二太太趕緊安撫道:“這如何是你的錯?你的苦處,我們大師也都是曉得的。”
這紅家,不知燒了甚麼高香,代代都出美人兒。
寒冬臘月,北風凜冽。
繡著海棠花的門簾緩緩撩起,老太太吳氏由兩個清秀的大丫頭雪鬆、鶴兒扶著走了出去。她年過五十,麵色卻非常紅潤,頭髮烏黑,冇有一根白絲,看起來像四十許,一點也不像到了五旬的人。
那風啊,比刀子還要利,彷彿想要將人刮掉一層皮去。
“這麼說,那是真的啦?”
“真的真的瘋了?”
近百年來,清河縣裡獨領風騷的人家,除了紅家,還是紅家,終究還是紅家。
這說的是前些日子傳得沸沸揚揚的一樁美事。
“騙你我是這個!”說話的人瞪大了眼,豎起了小指頭:“跟你說啊,我的表舅媽的大姑子的小女兒就在紅家做事,這事兒,在紅家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要不然,我敢說誰的不是,也不敢說紅七蜜斯的不是啊!”
酒香四溢,這一晚,醉倒男兒無數。
這下,該如何結束呢?
好幾個大小夥兒擼起了袖子,赤著胳膊就要上前經驗這個敢胡說八道的傢夥。
迷迷濛濛中,有人擔憂地提及。
大蜜斯以後,現在又出了個七蜜斯,見過的人都說麵貌比起當年的大蜜斯有過之而無不及,有詩雲:
二太太抱怨道:“我當初就說過了,這雖是一件天大的喪事,但冇有下定之前,還是要束縛下人,不要暴露風聲的好。你偏不聽我的,傳了個風風雨雨,這下子如何辦?全部縣裡可都要看我們紅家的笑話了。”
紅七,不但是紅家的紅七,更是清河縣統統已婚未婚男人頭上的明月光,心口的硃砂痣,豈能容人加以衝犯?
……
老天不公啊!
論財,這紅家敵不過,具有清河縣近三分之一鋪麵的蘇家、清河縣最大地主的餘家。
東風十裡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仲春初。
最後,大蜜斯許給了都城的汝南王為後妻,紅家這才平靜了下來。
“真的真的真的瘋了?”
四太太這時就拿動手帕,泣道:“提及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冇有看好七姐兒,這才使她遭受了這樁禍事,也扳連了大師。要怪就怪我好了。”
清河縣就不說了,江南也不說了,竟連遠在北方邊關的豪族,竟也帶了重禮來求,那幾年,紅家的門檻都給說媒的踏爛了,換了好幾塊。
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