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宮門前,拓跋晃又對高允交代道:“過會兒,本宮陪先生一起麵見父皇。先生就照昨晚本宮交代先生的話說,也答應以保住先生一命。”
兩人施禮。
拓跋晃見拓拔燾橫眉瞋目,怕其下了殺心,便上前討情說到:“父皇,高大人年齡已高,怕是腦筋有些胡塗。先前兒臣問他,他還奉告兒臣說,這《國史》皆為崔司徒所寫呢,以是父皇不必過分當真!”
“回陛下,除了《太祖記》是前著作郎鄧淵所寫,《先帝記》以及《今記》都是為臣與崔司徒一同所作。不過,因為崔司徒政務繁忙,也隻能參與總裁訂正。至於註疏,那為臣所作定是多於崔司徒。”高允並未遵循拓跋晃叮囑推委給崔浩,而是以實相告。
高允心中感慨萬分,卻隻字未言。
“陛下!崔司徒跋扈朝野這麼多年,您見過有誰彈劾他嗎?我們都怕被他設想抨擊啊,陛下!要不是本日宗愛提起崔司徒修書一事,臣也千萬不敢大膽直言啊!”源賀苦不堪言。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崔浩仍心有不甘,哭喊著便被拖了去。
(註釋:《國史》分為《先帝記》、《今記》、《太祖記》多冊。)
“啟奏陛下!”尉遲元上來回報。“執筆高允本日在中書省當值,未曾上朝,是否一同押入天牢?”尉遲元不敢私行決定,畢竟高允是太子拓跋晃最恭敬的教員。
“臣冤枉啊,陛下!臣冇有對太子不敬啊,臣隻是,隻是……”崔浩現現在是百口難辯,有口難言。
拓拔燾左思右想,曉得高允清風亮節,拓跋晃又極其正視,心中不免也擺盪了一下。現在,拓拔燾心力交瘁,滿臉倦怠,舒了一口氣對尉遲元說:“就照太子所言辦吧!朕累了,想歸去歇息歇息。這裡就交給太子吧!”
“晃兒,可有此事?”拓拔燾有些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