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江山_第十八章 史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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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聽到“怕”字,卻俄然愣住了腳步,轉過甚來對拓跋晃說道:“怕?我本是東野一介淺顯墨客,本無仕進的籌算。恰逢朝廷休明之期,才呼應朝廷選仕之舉,為官鳳池,參撰麟閣,屍素官榮,妨賢已久。大凡史乘,都是帝王的實錄,是將來的寶鑒,通過史乘,古人能夠觀往,先人能夠知今。以是言行行動,無不備載,以是人君應當謹慎處置。但是崔浩世受特彆恩遇,光榮當時,他卻孤負聖恩,自招毀滅。就崔浩的行跡,也時有可論之言。崔浩以蓬蒿之才,負朝廷棟梁之托,在朝廷無可獎飾的節操,在暗裡裡也無可稱道,私慾淹冇了他的公道廉潔,愛憎之情障蔽了他公理之心,這是崔浩的罪惡。至於謄寫朝廷起居的事情,說國度得失的究竟,這也是史乘筆法的大抵形式,冇有甚麼違背。但我與崔浩實在是同參一事,死生榮辱,義無獨顧。能有明天,實在是多虧殿下仁慈泛博,願意苟免,不是為臣當初本意。我又有何怕之?若要說是怕,那也隻怕今後冇人敢照實修史了。”

“死了!”拓跋晃低下頭哀婉的回道。

還未等多時,小新成卻跨進了長秋宮。見馮昭儀正鵠立在殿外,上前便規矩的問安,繼而問道:“昭儀娘娘,清兒在嗎?”

“你歇息了這麼多天,冇去書院,難怪你不曉得。遊先生去拜訪高先生去了!前些天,高先生下了大獄,纔出來不久!不過,他們倆一個比一個奪目,聚在一起,準冇功德!我們不管他們!我們去放紙鳶!走!”還冇等馮清如承諾,拓拔濬便拉著馮清如的小手,又飛奔出去。

“清兒!清兒!”拓拔濬笑嘻嘻的扯著一麵紙鳶飛奔了過來,嚷嚷道,“我們去放紙鳶吧!”

小新成又和順的將手釧放進了懷中,本身跳上了馬,靜悄悄的消逝在綠色當中……

世人驚駭,慘不忍睹。

抱嶷牽著馬,鵠立在一側張望。

跟著令箭落地,一顆顆頭顱回聲翻滾在地。鮮血噴灑四濺,打濕了劊子手的雙手,染紅了逝者混亂的身軀,滲入了法場的三寸泥土。

長秋宮。

他,連送出這條手釧的勇氣都冇有。

“先生……”拓跋晃走出來,又苦苦要求。

“感謝馮昭儀,那小新成績先辭職了!”小新成見撲了個空,便又道了謝拜彆。

看著麵前的少年鬼靈精怪,馮清如卻隻是接著問:“那你不消上書院嗎?你不上課,遊先生不怪你?”

“先生……先生……”拓跋晃緊跟厥後,又嚷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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