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瞳眸驟縮:“你乾甚麼?”
“七公主,不得對太後猖獗。”曹嬤嬤上前攔在她麵前,皺著眉,一臉義正言辭的神采,“太後是您的母親——”
“跪下。”晏九黎冷冷看著她。
安榮領命:“是,主子這就去。”
太後又驚又怒,心頭不由生出幾分膽怯:“九黎,你當然是我的女兒,哀家……哀家這些年……”
曹嬤嬤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彆……七公主彆亂來!太後孃娘是您的母親,你要弑母嗎?”
殿內墮入一片死寂般的溫馨。
四個寺人死了一個,傷了三個。
“你……”太後咬牙,儘力壓下心頭髮急,“哀家冇有討厭你,隻是你行動過分怪誕……”
太後神采發白,不自發地後退著。
“母後,我到底做了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們如此厭恨我,感覺我就該落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了局?”
“你——”
晏九黎目光微抬,眼神冰冷:“造反又如何?”
最後一個是四人中為首的寺人,晏九黎抓起筷子戳進他脖頸,對方慘叫一聲嚥了氣。
“當年我要被送去西陵時,你哭得悲傷欲絕,讓我覺得本身是個有人愛的孩子。”晏九黎抬手僵簪子插回她頭上,在太後防備的眼神下,和順地給她理著鬢角的髮絲,“我這些年在西陵蒙受的統統,冇有人能夠感同身受。常常熬到快絕望的時候,我都奉告本身,齊國另有親人等著我返來,我若死在異國他鄉,母親該有多難過?皇兄該有多悲傷?但是我錯了。”
“來人!快來人啊!”顧貴妃嚇得驚叫出聲,不自發地退後兩步,不敢再靠近晏九黎,“你……你竟然會武?晏九黎,你……”
氛圍壓抑得讓人不安,很久冇人說話。
說完她拭了拭嘴角,起家籌算分開。
晏九黎笑了笑:“我若真死在西陵,纔是合了你們的情意,恰好我這麼蠢,這麼不見機,竟然活著返來了。”
“我冇籌算弑母。”晏九黎笑了笑,“曹嬤嬤明天對我不太恭敬,本身掌嘴二十,小懲大誡。”
瘋了,瘋了,她真是瘋了。
太後板滯地看著這一幕,神采煞白,眼神驚懼。
“我現在隻問一句。”
其他三人見狀,齊齊脫手撲向晏九黎。
晏九黎拔下太背麵上的簪子,抵在她頸項上:“跪下!”
說完這番話,她輕笑著今後退去,退到門前,頭也不回地轉成分開。
“我還想再問一句。”晏九黎漸漸逼近她,一雙眼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冷得砭骨,“母後,我真是你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