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方懷安恭敬應下,正要退出去之際,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冷不防響起:“不準誰出去?”
晏玄景目光不自發地落在他的手上,這雙手生得過於標緻,白淨而苗條,冇有一點瑕疵,像是經心保養過的美玉,跟他過分淺顯的麵貌有點不太符合。
元墨抬手一揮,廣大的袍袖揚起,一股異香在殿內滿盈。
對方長年被追殺,定然需求一個安寧的居處,齊國能夠供應;對方曾是國師,在西陵享用慣了人上人的報酬,晏玄景能夠持續供應他那樣的餬口。
元墨冇理睬他,隻是淡道:“你身材裡的蠱毒跟晏九黎是子母蠱,是她用本身的血豢養而成,隻要嗅到她血的味道,就會在身材裡猖獗亂竄撕咬,給人形成生不如死的痛苦。”
晏玄景瞳眸驟縮,咬牙怒道:“晏九黎,誰答應你進朕的寢宮?滾出去!”
方懷安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任何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發急的。
元墨聞言,隻是沉沉一笑:“皇上好大的手筆。”
元墨洗淨雙手,用毛巾擦乾以後,轉頭接過寺人遞過來的匕首,抬手在本技藝指上劃了一下。
方懷安一驚之下,猝然轉頭看去。
本來如此。
但眼下明顯冇有彆的體例。
阿影一個踉蹌,視野突然變得恍惚起,他掙紮著伸手去扶床頭的柱子,可很快還是倒了下去。
元墨幽幽一笑:“我為何不敢來?”
太病院的太醫冇有打仗過這類巫蠱邪術,就算把他們都喊過來,也起不了太大的感化,反而會增加發急。
晏玄景不曉得他說的是真是假,一時躊躇不決。
怪不得她每次想威脅他,都會用匕首劃傷本身的手腕或者手指。
或者是給人下毒以後再解毒,以此來賺取高額的銀兩?
如果他對元墨可否解毒一事半信半疑,天然不會一上來就開出這麼優渥的前提,可暗衛說晏九黎曾被送到國師府,她的一手蠱毒之術就是從這位國師手裡學來的,足以證明作為元國師毒術高超。
“本國師是個藥人,血液裡有讓蠱毒循分的成分,喝下以後,稍後取蠱它會乖乖爬出來,而不會形成太大的痛苦。”元墨可貴有耐煩解釋,“若你不想喝,等會取蠱時的痛苦你應當會受不住,一旦有狠惡的反應,能夠會嚇得它縮歸去。”
晏玄景麵色陰沉:“她在朕麵前受傷流血,蠱蟲就會躁動起來,如果朕對她一向避不見麵,她還會威脅到朕嗎?”
方懷安把碗端疇昔,遞給皇上。
麵前黑影一閃,阿影如鬼怪般掠出,對著元墨驟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