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寶珍手肘磕在石桌上,疼得神采煞白,眼淚當場就飆了出來。
回房以後,晏寶珍親身寫了份帖子,命人送去給淩王妃。
晏九黎把一碗湯喝完,放下勺子,拿過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嘴角,才慢條斯理地昂首看向晏寶珍:“如果你想讓本宮庇護你,就不要突破沙鍋問到底,本宮的答覆能夠會嚇到你。”
晏九黎冇說話,專注用膳。
顧雲安僵著臉,麵色沉怒:“我話還冇說完,你這麼急著走嗎?”
晏寶珍不知他那裡來的自傲,抿唇嘲笑:“領兵權的武陽侯已經入了長公主做麵首,你覺得另有誰奇怪跟顧家攀親?”
晏寶珍回神,獵奇地問道:“盯誰?”
轉頭看向芙蓉院的方向,他冷哼一聲,算她識相。
“是。”
晏寶珍在一旁侍女端著的盆裡洗了手,擦乾以後,順手拿起一個包子,放進嘴裡咬了一口:“我吃個包子就行。”
晏寶珍淡問:“你不問問我這麼早出門是為了甚麼?”
晏寶珍冇說話,麵色忿忿。
固然冇有提早遞帖子,但這個時候晏九黎正幸虧家,晏寶珍很順利就進了府,並被帶到晏九黎的鳳凰居。
晏寶珍回一句曉得了,命車伕掉頭去長公主府。
“你在顧家的日子應當過得極其膩煩了,但是皇上不給你撐腰,太後不把你放在心上,你一小我無依無靠,公主的身份都成了安排,以是想尋求一個背景。”晏九黎看出了她的心機,“本宮能夠做你的背景,讓你今後襬脫顧家,但有個前提。”
但晏寶珍還是獵奇:“七妹,我能不能曉得你終究的目標是甚麼?”
晏九黎正在吃早餐,昂首瞥了一眼晏寶珍:“這麼早出門,應當是冇吃早餐吧?要不要一起吃?”
她此時明顯已明白,晏九黎底子不是一個打動冇腦筋的人。
顧雲安拿過帖子過目一遍,肯定無誤以後,才答應侍女把帖子送出去。
走到她隔壁羅漢榻上坐下,她莞爾一笑:“不曉得是西南風還是東北風。”
“天子是天下至尊,你這些日子把統統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早已惹了公憤,滿朝文武都對你不滿,皇上內心應當也是極其大怒的。”晏寶珍斂眸,如有所思,“我固然不知他到底顧忌你甚麼,但一國之君的威壓不成冒犯,他遲早會跟你算這筆賬,除非你有體例一向自保下去。”
晏九黎眼下掌管金吾衛,想要盯著皇上的一舉一動,並不是甚麼難事。
晏寶珍冇說話,眼底儲藏著深沉的恨意。
語氣冷得像是極地的冰霜:“顧家已大不如疇前,顧雲安,你對本公主如此猖獗,就不怕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