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景抿唇,眼底劃過一絲暗淡之色:“太醫建議靜養,皇後和貴妃就不必去了。朕和你一起去仁壽宮走一趟,跟太後賠個不是,好好說幾句話,讓太後放心就行。”
晏九黎斂了斂神采,淡道:“傳聞太後病重,我想跟皇後一起去看望太後,冇想到來了鳳儀宮,卻發明眾嬪妃都在,竟無一人去仁壽宮體貼太後病情,想來太後孃娘是需求靜養著的,我去不去都不打緊。”
“朕自即位以後,出行都是禦輦,好久冇有如許在長街上安步閒走了。”他轉頭看向晏九黎,麵上暴露幾分記唸的神采,“還記得幼時我們兄妹一起追逐打鬨的場景,現在想來,彷彿就在明天。”
晏玄景抿唇:“九黎,這世上隻剩下你和母後是朕的嫡親,朕——”
晏九黎走到石階前,腳步微頓,隨即跟著跨進殿門。
顧貴妃神采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方懷安跟在皇上身後,聽到這句話,頭垂得很低,不敢搭腔。
晏玄景麵色冷沉,眼底劃過一抹陰霾之色,不發一語地往前走著。
長公主到底是個甚麼妙人?
兩人很快到了仁壽宮宮門外。
說罷,竟率先舉步拜彆。
殿內溫馨得出奇。
晏玄景麵色僵了僵:“如何會——”
禦輦停在宮門外,晏玄景卻冇坐,隻是跟晏九黎一起漸漸走著,一步步往仁壽宮走去。
瞥見一身明黃龍袍的天子和長公主在眾宮人簇擁下來走來,恭敬而惶恐地跪地施禮:“主子拜見皇上,拜見長公主殿下。”
砰!
抬著禦輦的侍衛寺人則離得遠遠的,溫馨跟在身後,不曉得有冇有聽到他們說話。
這個時候不是存候的時候,也不是早膳的時候,長街上來往的宮人很少,見到禦駕靠近,遠遠就伏跪在地,隻等皇上和長公主走遠了才起家拜彆。
晏玄景淡道:“太後本日可好?”
“如何會?”晏玄景先扶著皇後起家,然後在主位上坐下,“你是母後的親生女兒,這個時候,隻要你能讓母後表情好起來。”
顧貴妃麵色煞白,有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本宮在西陵失了明淨又如何?輪獲得你們這些賤人嫌棄?”晏九黎起家走到她麵前,嗓音冰冷如鐵,“本宮從未想著要嫁給誰,但既然顧雲琰恐怕本宮賴上他,迫不及待地給本宮潑臟水,本宮就讓他一輩子不能結婚,就是要讓他做小我人輕賤的男寵!”
兩個寺人守在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