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來跟著顧家一次次吃癟,武陽侯一次次受傷,接著交出兵符,直到被逼迫進了長公主做麵首,之前風景鮮赫的武陽侯彷彿驀地成了滿朝文武的笑話。
太後孃娘鳳體不佳,皇後命她給太後抄經祈福,她連夜抄出來的經文,皇後隻看了一眼就說不可,讓她重抄。
“長公主?”皇後驚奇地站起家,下認識地看向顧貴妃,隨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快請。”
晏九黎嘴角扯了扯,還真是焦急呢。
皇後淡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跟本宮是不是皇後無關。”
他們平起平坐,職位相稱。
至於長公主是不是因為喜好他們……這都不首要,就算喜好又如何?
“皇後孃娘這話問得不太安妥。”德妃笑眯眯地開口,“臣妾昨日傳聞,薑侍郎家裡的庶子也被看中了,另有國舅府的次子,可見長公主選麵首看中的不是家世,隻是看中了這小我……不過阿誰叫靳藍衣的,傳聞是個標緻的少年,長得跟仙童似的,倒是叫我生出了獵奇。”
晏九黎眼底劃過一抹寒芒,不動聲色地走到皇後中間的位子上坐下來:“本宮原想去給太後存候,既然皇上交代了不準打攪,那本宮就不去了,留在皇後這裡聽聽諸位閒話家常。”
不管是國舅府次子,還是武陽侯,亦或者是薑侍郎的庶子,到了長公主府以後都隻要一個身份。
顧貴妃咬牙嘲笑。
晏九黎疏忽左邊方投射過來的冰冷眼神,端起侍女奉上的茶盞,悄悄啜了口茶,才道:“德妃不必對我的麵首感興趣,再如何樣,他們也不會成為你的麵首。”
其他嬪妃皆噤若寒蟬。
“傳聞你昨日選了好幾個麵首。”皇後不知是用心還是偶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都是哪家公子啊?”
想湊趣晏九黎直說就是了,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來由做甚麼?
晏九黎冇說甚麼,回身走出戶部衙門。
殿內氛圍一變。
皇後比來看她越看越紮眼,像是迎來了活菩薩,親身走過來,熱忱地挽著她的手,往前麵主位走去:“皇上說太後孃娘要靜養,不準我們去打攪,長公主明天如何來了?”
德妃發笑:“長公主想到那裡去了?我如何敢有如許的設法?”
隻是左邊方那雙眼睛一向陰冷地諦視著本身,叫她想忽視都難。
顧貴妃再也抬不開端,淪為後宮笑柄。
晏九黎昨日才選了好幾個麵首,明天不在府裡跟麵首們尋歡作樂,來鳳儀宮做甚麼?
自古以來,天子的前朝後宮都是緊密相連,皇後雖是後宮最高貴的女人,但真正決定她們話語權的倒是她們背後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