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暗朝母親行了禮:“東西已清算好了,薑暗拜彆母親。”
“無妨。”薑夫人笑得臉都僵了,轉頭看向薑暗,終究不必再撐著笑意,而是擺出了嫡母的嚴肅,“去了長公主府以後,必然要謹守本分,對長公主唯命是從,不要抵擋長公主,不要給薑家丟人,更不要肇事。”
薑侍郎從戶部下值返來了。
屋子裡氛圍奧妙而難堪。
“不消。”靳藍衣點頭回絕,“我在這裡等著薑暗弟弟,等他把該清算的東西搬到馬車上去,然後我們就告彆。”
“薑大人。”靳藍衣率先開口,“薑家二公子明天被長公主選為麵首,我要帶他去長公主府。”
薑侍郎氣得神采烏青。
靳藍衣站起家,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朝薑夫人告彆:“長輩是個碎嘴子,方纔話說得有點多,還望夫人多多包涵。”
隻憑著長公主一句話,一個號令,他就真的分開了這個處所。
“借靳公子吉言。”
薑夫人被迫聽著,笑意越來越生硬,隻覺如坐鍼氈。
出了內院,直接往薑家大門外走去。
而趙長澤是太後孃孃的親侄子。
薑暗阿誰賤種,不知用了甚麼手腕攀上長公主,竟敢如此不把嫡母和兄長放在眼裡,還帶著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賤男寵招搖過市,來薑家耍威風。
靳藍衣走到薑侍郎跟前,抬高聲音說道:“長公主現在暫管戶部,遲早要選出新的戶部尚書,這小我極有能夠是擺佈兩位侍郎中的此中一人。”
馬車由遠及近而來,很快到了大門外。
薑清澈忍了忍,不陰不陽地一笑:“要不靳公子跟我去書房說話?”
靳藍衣就跟話嘮似的,自薑暗分開以後,就坐下來跟薑夫人叭叭個不斷,一會兒說顧雲琰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一會兒說趙長澤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一會兒又說薑暗誠篤低調,今後必然會獲得長公主寵嬖。
“同時被選為麵首的另有武陽侯和國舅府次子。”靳藍衣暖和一笑,“恭喜薑大人,道賀薑大人。”
薑暗跟在靳藍衣身後,一步步走出薑家大門。
被小廝扶著走上馬車,薑侍郎瞥見出門的靳藍衣和薑暗,眉頭一皺:“薑暗,這麼晚了,你乾甚麼去?”
薑暗垂著頭冇瞥見,拜彆母親以後,他跟著靳藍衣回身走了出去。
薑清澈腳步僵住,轉頭看著他:“我去看看二弟。”
頓了頓,“長公主殿下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可不敢懶惰。”
薑清澈抿唇,眼底劃過一抹喜色。
既然曉得分歧端方,他還一向在這裡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