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諾他甚麼?”靳藍衣無辜的看著他,“我隻是一個以色侍人的麵首,無權無勢,隨口一說的話能當真嗎?”
薑夫人氣得心疼,麵上卻還要保持著主母的風采。
遠處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響起。
卑賤就是卑賤,統統的風采都是假的。
薑暗朝母親行了禮:“東西已清算好了,薑暗拜彆母親。”
薑侍郎氣得神采烏青。
隻是對方是長公主府的人,她纔不得不對付對付著,可她冇想到這個少年如此難纏。
薑侍郎一默,頓時明白了他話裡的意義。
武陽侯是皇上的寵臣,可長公主三番兩次把他打傷,皇上都冇有治長公主的罪,現在武陽侯竟淪落到給長公主做麵首去了。
靳藍衣就跟話嘮似的,自薑暗分開以後,就坐下來跟薑夫人叭叭個不斷,一會兒說顧雲琰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一會兒說趙長澤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一會兒又說薑暗誠篤低調,今後必然會獲得長公主寵嬖。
薑暗垂眸:“是,父親。”
薑暗忍住了轉頭看這座府邸的打動。
薑夫人被迫聽著,笑意越來越生硬,隻覺如坐鍼氈。
既然曉得分歧端方,他還一向在這裡坐著?
“那我們先告彆。”靳藍衣笑眯眯地跟薑侍郎告彆,“但願薑大人今後步步高昇,前程無量。”
“還好還好。”靳藍衣謙遜,“隻要對長公主一心一意,長公主劈麵首們都會寵嬖有加。”
“借靳公子吉言。”
被小廝扶著走上馬車,薑侍郎瞥見出門的靳藍衣和薑暗,眉頭一皺:“薑暗,這麼晚了,你乾甚麼去?”
彆說他們兩個男人,哪怕是這兩家出來的庶女,也決然冇有等閒給報酬妾的事理。
她對長公主府的麵首並無興趣,不想聽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她乃至感覺皇上和太後都窩囊至極。
薑暗垂著頭冇瞥見,拜彆母親以後,他跟著靳藍衣回身走了出去。
公然是冇一點端方的東西。
靳藍衣站起家,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朝薑夫人告彆:“長輩是個碎嘴子,方纔話說得有點多,還望夫人多多包涵。”
薑暗:“……”
薑夫人第一次跟“麵首”這類身份的人直接打仗,內心鄙夷不屑卻不敢表示得太較著。
薑清澈腳步僵住,轉頭看著他:“我去看看二弟。”
“無妨。”薑夫人笑得臉都僵了,轉頭看向薑暗,終究不必再撐著笑意,而是擺出了嫡母的嚴肅,“去了長公主府以後,必然要謹守本分,對長公主唯命是從,不要抵擋長公主,不要給薑家丟人,更不要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