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和武王眉頭微皺,沉默地看著在場的三位禦史。
“午後臣妹親身動員部下搜尋搬運,辛苦半天,一個個累得腰痠背痛。”晏九黎嘴角微揚,“本日抄出來的金銀,臣妹籌算抽出一半,撤除給部下們的辛苦費,其他留作長公主府今後的開消,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在談笑。”晏九黎看著他,嘴角弧度嘲弄,“我府裡侍衛五百人,就算每人月俸十兩來算,一個月就要五千兩,十萬兩白銀隻夠發侍衛二十個月俸祿,另有管家,侍女,小廝,嬤嬤們的月俸冇算,我本身的私庫不要錢嗎?常日裡的吃穿用度,長公主府對外來往,另有府裡各處補葺……”
“我可冇有胡言。”晏九黎完整不把他的肝火放在心上,“彆的,錢尚書目光不錯,不知從那邊得了幾十顆上好的夜明珠,本宮對珠寶金飾不太熱中,夜明珠本宮就留下來了,多謝錢尚書割愛。”
話音落下,滿殿寂靜。
歸正不管裴丞相說甚麼,對她來講毫偶然義。
顧禦史臉上赤色儘褪,跪在地上,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何況她底子活不到那麼久,以是用不了那麼多。
裴丞相算下來以後,遵循一年三萬兩白銀的支出,十年才三十萬兩,一百年……就算長公主吃了靈丹靈藥,還能再活一百年,三百萬兩白銀充足。
他略做沉吟:“就賞白銀十萬兩吧。”
“顧禦史,你身為都禦史,彈劾官員不是你的職責嗎?”晏九黎轉頭,冷冷看向顧禦史,“整日盯著本宮彈劾,可錢尚書私藏這麼多黃金白銀,你卻向來都冇發明過?”
晏玄景神采沉下:“九黎,休得胡言。”
回身將帳本舉高,她環顧在場之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錢尚書臉上:“錢尚書口口聲聲喊本身明淨,說本身冤枉,控告本宮讒諂忠良……現在證據確實,你另有甚麼話可說?”
本日從尚書府抄出來的黃金白銀折算下來,數額已超越一千萬,她想一小我兼併一半。
世人沉默的諦視之下,晏九黎一步步走到案前。
“長公主殿下,侍衛的月俸冇有十兩,普通是六兩。”裴丞相儘責地跟她解釋,“五百人一個月三千兩,加上其彆人的俸祿,一小我四千兩充足。長公主您的俸銀是一年兩萬兩,這已是遵循最高規格算的,跟王爺們一樣,彆的衣裳金飾都是宮中尚衣局為您定製,不需求您本身掏銀子……”
晏九黎不辯駁,就這麼溫馨地聽著。
賢王抿唇不發一語。
“皇上。”晏九黎轉頭,跟晏玄景對視著,聲音裡多了幾分涼薄和倔強,“臣妹揭露錢尚書貪墨,查抄尚書府有功,應當賜與必然的嘉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