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傲慢慣了,覺得做了天子寵臣便能夠呼風喚雨,隻手遮天?
錢夫人腳步踉蹌,神采煞白:“你……你說甚麼?”
可他們能說嗎?
她隻是過來給他們立立端方罷了,宮裡的侍衛不管聽話還是不聽話,都不會有長公主府的侍衛靠譜。
錢夫人站起家,狠狠一巴掌扇到她臉上:“你猖獗!”
錢霜霜低著頭不敢辯駁:“母親說得是。”
錢夫人守在兒子床前,不斷地抬手抹淚:“阿誰心狠手辣的賤人,她真是下得去手啊……”
在場的金吾衛神采一變,齊齊上前:“長公主!”
錢夫人腳下一軟,踉踉蹌蹌著奔了出去:“你們乾甚麼?你們這些人要乾甚麼?停止,都給我停止!”
啪!
“康兒很疼吧?不幸的我兒,嗚嗚,如何惹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賤人?你父親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他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趙副統領是太後孃孃的親侄子,是您的表兄!”
“晏九黎她算個甚麼東西?!”錢夫人盯著她,神采陰沉扭曲,“一個在西陵被人玩膩了的賤女人,康兒就算衝犯她又如何?你父親是朝廷命官,皇上麵前的寵臣,阿誰賤人冇資格跟我們相提並論!”
錢霜霜咬著唇:“是。”
因為是太後侄子,以是副統領想跟大統領平起平坐。
晏九黎哈腰,驕易地拍著他的臉:“廢料。”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呀!”小廝連磕帶絆衝進房門,神采慘白驚懼,“長公主……長公主她帶著烏泱泱的侍衛包抄了尚書府,說是奉旨抄家……”
晏九黎垂眸看著因為堵塞而痛苦的趙長勝,一隻腳踩上他的心口:“金吾衛副統領就算不是絕頂妙手,也該是個會武之人,而不是你這麼個四肢粗大卻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料!”
丟下這句話,她轉成分開。
……
“長公主——”
然罷了經來不及了。
這意義是大統領管左金吾衛,他趙長勝管右金吾衛?
軍中方命輕則杖責,重則正法,要視情節嚴峻程度來定。
晏九黎拿脫手裡的令牌,冷冷看著他:“本宮這麵令牌就是用來調兵的,你要方命嗎?”
右金吾衛副統領趙長勝倔強地禁止:“長公首要調兵去抄戶部尚書的家?聖旨在那邊?卑職要看到聖旨。”
晏九黎眼神一厲,把令牌放回袖子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