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口說的呀。
莫非他要一向被晏九黎威脅?
晏玄景靠在錦榻上,閉上眼,清俊的容顏慘白如紙,殘留著尚未完整褪去的驚懼之色,心頭卻已經憤恨至極。
一國之君最討厭被人威脅。
“九黎。”晏玄景開口,聲音裡多了幾分慚愧,“為兄並不是要打消你的婚約,也不是不想遵循信譽,為兄一向記得你這七年為齊國的支出——”
晏九黎在西陵都經曆了甚麼?
話音落地,殿內像是俄然間進入了凜冬臘月,寒氣逼人,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但是晏寶瑜等啊等,等了很久,也冇比及晏玄景下旨措置晏九黎。
她冇法接管這個究竟。
說完這番話,她回身就要分開。
晏寶瑜神采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晏九黎。
她敢威脅皇上?
他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死。
她竟敢威脅皇上?!
晏玄景想到方纔被喂下去的藥,心頭生出一陣陣驚駭不安。
晏九黎獲得了對勁的成果,不想再多加逗留,微微欠身:“那臣妹先辭職,請皇兄明天就下旨,命人把鎮國長公主府府邸選好,最多數個月,府裡該補葺的補葺,該購置的都購置上。花圃最好大一點,臣妹閒暇時喜好賞花,今後說不定還會在府裡召一些仙顏男人吟詩作對,湖上泛舟甚麼的……以是請皇兄多多操心了。”
真是該死。
七公主這是完整不把皇權放在眼裡啊。
“去請薑太醫!”他怒聲號令,“朕中毒一事,不準讓其彆人曉得。”
他冇想到晏九黎去西陵七年,不但蒙受了七年屈辱,還學了一身武功返來。
斯須,他抄起桌上的茶盞砸了出去:“該死!”
晏寶瑜神采驟變,急聲道:“皇兄,晏九黎說的都是假的,她一派胡言!”
如果她死了,動靜傳返來,她就是齊國功臣,追封為鎮國長公主,天下人都會感念她當年的功勞。
帶著一身的肮臟和屈辱,回到了這個不歡迎她的處所。
“皇上息怒!”方懷安撲通跪了下來,“七公主這是有氣在身,對皇上有曲解啊!等她沉著下來,必然會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因為我臨走前,顧雲琰求我好好活著,母妃求我必然安然返來,皇兄你也承諾,隻要我活著,隻要我返來,就讓我做齊國最高貴的長公主。”
晏玄景咬著牙,對上她看似笑盈盈卻儘是寒意的眸子,不自發地打了個寒噤:“你……”
方懷安神采發白,不安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