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時候沉澱浸禮,她對之前的事情早已放心,畢竟該抨擊的都抨擊了,該宣泄的仇怨已經宣泄過。
可兒家母女情深,形影不離,留他一人在西陵形單影隻,常常孤枕難眠。
這七年間,晏九黎一心撲在國事上,汲引賢臣,重用新貴,軍隊強大,經濟復甦,國庫垂垂充盈。
當然,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子瑜對軒轅墨的到來並無太多等候,不架空,也不過分依靠,可有可無。
還挺有誌氣。
軒轅墨噎了噎,低頭看向懷裡六歲多的女兒,見機地換了個話題:“傳聞子瑜習武天賦挺強。”
六歲的小公主生得粉雕玉琢,肌膚吹彈可破,一雙烏黑如寶石般的大眼標緻至極,看著粉粉嫩嫩,可敬愛愛,完美地擔當了她母親的麵貌。
晏九黎望著溫馨時如珠如玉的女兒,更加果斷了讓她做齊國天子的設法。
晏九黎冇給軒轅墨去信,這些年她忙於國事,一向冇有主動跟他聯絡過,但齊國有軒轅墨的部下,他們把這些動靜傳給軒轅墨時,晏九黎也不會禁止。
晏九黎看著晏子瑜,一時冇有說話。
軒轅墨沉眉,諦視著子瑜標緻的麵龐,嘴角微揚,溫聲問道:“子瑜喜好練武?”
哪怕她的父親不在身邊,她也不會讓子瑜因為缺失父愛而使得不完整。
反而是軒轅墨更粘著女兒,常常感覺女兒對他冷酷了,就忍不住委曲地抱怨:“子瑜跟我一點都不親,是不是你在她麵前說我好話?”
他目光微抬,看向晏九黎的腹部:“我此次來,籌算在齊國多呆一段時候,等你生下這個孩子,過完孩子的百日宴再歸去。”
軒轅墨當然明白,他隻是有點不平。
這個時候少則一個月,多則大半年。
晏九黎曾覺得本身這輩子不會再愛人。
崇武七年六月,軒轅墨分開齊國回西陵時,晏九黎診出懷有身孕,時隔六年,迎來了她的第二個孩子。
她冇有愛人的才氣。
她本身內心的恨意都已所剩無幾,又如何會把仇恨灌輸給本身的孩子?
母女血濃於水,密切無間的豪情讓她冇法割捨,更不敢隨便將她交給任何一小我,必須待在本身眼皮子底下才氣放心。
“牛郎織女見麵時,連數日歡愉都冇有。”晏九黎冷冷打斷他的話,“他們一年見一次,而你來一次幾個月都不走,能相提並論?”
可子瑜讓她明白,母愛是本性,她確切落空了愛人的才氣,但她能夠漸漸學,學著跟子瑜相處,學著做一個合格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