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淮南王和長平侯待在驛館裡,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心腸想要回到西陵去。”
如果在一年前提出來,晏玄景毫不成能承諾。
說完這句話,她回身往外走去。
但本年天子被囚禁,大臣們還不知長公主是如何安排的除夕宮宴,隻能在家裡等著。
但他曉得晏九黎心狠手辣,他底子冇有抵當的餘地。
以是晏玄景比來的氣色,比上一次見麵是好了很多。
“西陵來了使臣。”晏九黎淡道,“鎮守一方的淮南王,曾經手握重兵,算是西陵擁兵自重的代表人物,但這些年在西陵攝政王不竭削權打壓之下,兵權比擬頂峰期間縮水一大半。”
“另有靜襄公主的夫君長平侯。”
或者說,甚麼樣的男人值得她有身?
“他們一起來的,來之前能夠覺得來齊國事座上賓,齊國必然會誠惶誠恐地接待他們,乃至因為挾恨在心,還想好好熱誠本宮一番,以是甫一見麵,他們就漫罵熱誠本宮。”
頓了頓,“彆的,本宮此時閒著無事,無妨給皇上講一講宮裡比來產生的事情。”
宴玄景哂道:“你不是說會讓我一向做個傀儡天子?”
晏玄景夾菜的行動頓住,一刹時感覺麵前的菜不香了。固然他一點都不料外晏九黎會提出如許的要求,但是是不是太快了?
他轉頭看去。
不過這些彷彿都不首要了。
隻是他不明白,她哪來的底氣跟西陵作對?
“冇意義。”晏九黎冷酷說道,“你能夠做個廢帝,隻要你情願共同,本宮能夠給你騰個住處,讓你的皇後貴妃和孩子跟你住在一起,讓你享用嫡親之樂。”
然後就感覺,眼下這類環境竟然是最好的狀況。
“西陵晉王,傀儡天子的哥哥,本宮在西陵為質期間熱誠逼迫過我,曾試圖讓本宮委身於他,冇能達成所願以後惱羞成怒,用各種肮臟輕賤的手腕抨擊我。”
晏玄景如有所思地盯著桌上的炊事:“明天是甚麼日子?”
若冇有才氣卻生出了野心,那就是自尋死路。
凡是西陵皇族獲得這個動靜,他們毫不會坐視不睬。
“他的父親是誰?”
“皇上好好考慮考慮吧。”晏九黎站起家,看著桌上幾道菜肴,“今晚除夕宴開端之前,但願皇上能想清楚,給本宮一個明白的答覆。”
晏九黎微訝,隨即漫不經心腸址頭:“心態好才氣活得久,皇上眼下這類狀況挺好。”
“皇上不消體貼這個題目,這不首要。”
晏玄景沉默很久,內心做著最後的掙紮。
晏九黎淡道:“統統能在本宮掌控當中且跟本宮無冤無仇的人,本宮都不會主動殺他,但他們長大以後,如果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機,那到時就看鹿死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