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明天被讒諂之人不是公主,而是平常官員家裡的女兒,她們另有活路嗎?”
顧雲琰抬腳跨進房門,一身青色長袍襯著清臒的身軀,眉眼不見昔日的意氣風發,隻餘沉寂落寞,蕉萃慘白。
顧雲琰垂眸,無言以對。
顧雲琰神采一陣白一陣紅,低著頭,麵上隻剩下尷尬。
“所以是你的無能導致了七妹的災害,你有甚麼資格嫌棄她?”晏寶珍聲音冷得像是毒蛇,“就你這個笨拙、無能、無私肮臟的東西,靠著長公主七年的磨難和不堪才得以封侯,享用著高高在上的繁華,你半夜夢迴之時,就冇有一點慚愧嗎?顧雲琰,凡是你另有一點點廉恥之心,在七妹返來那日,就不該對著她怒罵指責,而是該跪下來,至心誠意地認錯賠罪,彌補七妹這七年蒙受的折磨。”
晏寶珍盯著他,不容他迴避的口氣:“你承認嗎?”
晏寶珍冷冷逼問:“顧雲琰,你承認嗎?”
而是這七年來,他們一向記得齊國戰役的啟事不是因為武將能征善戰,也不是君王聖明有方,而是靠著一個女子,靠著一個女子捐軀了莊嚴和名節,乃至隨時有能夠丟掉性命才換來的戰役。
他們如何會去體貼她是不是真的冤枉,是否真的不知廉恥?
孟春給晏寶珍臉上塗好藥膏,回身起洗手。
晏寶珍麵露討厭之色:“本公主跟他早就已經是仇敵了。”
他們最善於的就是用儘統統暴虐的說話,居高臨下地審判著女子的錯處,以此來打壓女子,讓她們深深地認識到本身的寒微,荏弱,是個隻能憑藉男人的順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