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害怕甚麼?
晏九黎望著唐蕭然那雙充滿敵意的眸子,像是被激憤似的,“你想如何樣?”
唐蕭然拿過腰間長劍,把劍刃抽出來扔在一旁,手握著一柄劍鞘:“七公主是荏弱女子,卑職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以是隻用這柄劍鞘,七公主隨便。”
她在西陵七年,受過欺負,受過摧辱。
世人沉默無聲當中,晏九黎率先脫手,唐蕭然看起來氣定神閒,一雙眼落在晏九黎身上,就像一個妙手在麵對三歲小兒。
很公允的比試,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幾位重臣麵麵相覷。
總之他們不信賴武陽侯一個武將,竟連一個女人都對於不了。
精瘦健碩的身軀如鷂子普通飛出去,重重撞在殿階上。
唐蕭然神采猝然一變。
“不管是不是謊言,讓本宮跟他比一比又有何妨?”晏九黎聲音冷酷,“若他贏過本宮,本日之事就當本宮鬨了個笑話,今後再不提及便是。”
晏九黎聲音安靜:“兵器隻是幫助。唐統領用甚麼兵器,本宮就用甚麼兵器。”
“不是抗旨,而是作為七公主提出比試的彩頭。”顧禦史說得冠冕堂皇,“畢竟唐統領的彩頭是金吾衛統領一職,七公主總不能甚麼都不出吧。”
全部六合彷彿都溫馨了下來。
開甚麼打趣?
唐蕭然朝前一撲,狼狽撲倒在地。
堂堂金吾衛唐統領,在七公主手裡竟然連幾招都冇撐過?
作為敗北國送去的人質,西陵權貴不成能對她有多尊敬,想想都曉得她每天過著甚麼樣的日子。
晏九黎抿著唇,緩緩掃過幾位大臣看好戲的眼神,冷冷一笑:“一言為定。”
“如果七公主輸了,請七公主讓出鎮國長公主的封號和府邸,並且今後對皇上和太後恭敬順服,對皇族姐妹和睦,不得肆意妄為,不得做出悖逆之事。”
“噗!”唐蕭然身材短促地痙攣兩下,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就算感念她去西陵為質的七年,本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也該怒斥七公主一番。
七公主隻是一介荏弱女流,固然明天她打傷了武陽侯,聽起來有點不成思議,但誰也冇親眼瞥見是她出的手。
“冇錯!唐統領這麼多年一向護駕有功,金吾衛管理得井井有條,如何能夠是舞弊得來的統領之位?七公主不知從那邊聽來的謊言——”
滿朝大臣都溫馨了下來。
“七公主當殿挑釁皇上,質疑唐統領,還不實在際地肖想金吾衛統領之位,實在讓人大開眼界。”顧禦史語氣淡淡,“倘若這場比試能贏,七公主當然讓人刮目相看,可如果輸了,莫非就真當作一個笑話,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