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中大臣齊齊一僵。

晏玄景眉頭皺起：“國師無妨說得更詳細一些。”

“那應當怪誰？”軒轅墨嘴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領兵兵戈的武將，打敗仗就是無能。”

此時現在，他彷彿終究明白了軒轅墨的企圖。

“我說的也是武狀元一事。”軒轅墨負手站在殿上，麵無神采地看向晏玄景，“正因為齊國提拔武將的體例不對，以是才選出顧雲琰這個草包廢料，乃至於當年打了那麼慘烈的敗仗，返來還能加官進爵……說到這個，本國師有個題目不太明白，還望眾位解惑。”

“國師這話是甚麼意義？”他麵色陰沉，“武陽侯自小習武，早早跟從他的父親去了疆場。父子二人鎮守邊關，保家衛國，就算冇有功績也有苦勞——”

不成能。

元國師太張狂，太目中無人了！

此言一出，晏玄景握著扶手的行動猛地收緊，一顆心緩緩沉入穀底。

方懷安一滯：“奴……主子不是這個意義……”

“皇家打獵時，也會擔憂血腥味引來猛獸？”軒轅墨反問，“想要提拔真正的將才，必須用非常的手腕，不然隻會選出如顧雲琰那般一肚子草包的繡花枕頭。”

這清楚是久居高位、長年掌殺伐大權纔有的王者氣度。

“聽著就感覺殘暴，底子不是正凡人能做出的事情。”

“本國師跟皇上說話的時候，冇讓你開口，你就不必開口。”軒轅墨嗓音森冷，“不然我會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就算你給皇上解毒，現在做了齊國的國師，你也隻是齊國臣子，臣子衝犯皇上是極刑——”

“元國師，你猖獗！”顧禦史神采烏青，“皇上在此，你到底想乾甚麼？”

軒轅墨語氣安靜，聽著格外雲淡風輕：“把統統習武之人放進山林裡，由著他們本身躲藏、逃竄、廝殺或者抱團，內裡安排一些弓箭手嚴陣以待，有武者呈現就射殺。在規定的時候內，這些武者能毀滅敵手，從獵場上滿身而退，就是最高的將才。”

皇上把元國師視為親信，可元國師卻在眾臣麵前為長公主打抱不平，真是成心機。

“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的人，不已經成了你們的罪人嗎？”軒轅墨打斷他的話，“本來你們齊國人論功績是這麼論的。男人有功纔是功，打了敗仗也是功，女子有功不是功，功也是過？”

他要以實際施動，讓齊國統統對不起她的人，經曆一遍她所遭受的折磨。

顧禦史憤怒地想說甚麼，可話到嘴邊，對上軒轅墨那雙陰惻惻的眸子，統統不滿都像是卡在喉嚨裡似的，一個字說不出來，隻憋得神采青一陣白一陣，尷尬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