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女在蕭家受委曲已經讓他怒不成遏,一早上讓永康和子嫻早些去蕭家,就是為了讓蕭清河給他一個交代。
想到榮王府跟晏九黎之間的新仇舊怨,雖內心清楚討不到便宜,可榮王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若論以下犯上,元國師和長公主怕是不分高低吧。
“實在甚麼?”
“真……”晏永康悄悄捂著臉,吐出恍惚不清的字眼,“真藍衣。”
晏永康被送回王府以後,一張臉不但腫脹可怖,連牙齒都有兩顆鬆動,稍一哭嚎,兩顆牙齒直接從嘴裡吐了出來。
不斷迴盪在腦海裡的隻要一個題目,晏九黎這三個字甚麼時候能從他的耳畔消逝?
軒轅墨進殿以後,走到皇上中間的椅子前,悄悄一拂袖袍就坐了下來。
彷彿冇彆的情感。
他攥著扶手,像是在做甚麼艱钜的決定,終究冷冷開口:“方懷安,傳國師入宮。”
“掌控?”軒轅墨笑意冷然,“聖旨一出,另有人敢抵擋?看來皇上對聖旨的分量存疑。”
榮王妃又是驚怒,又是心疼,隻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這到底另有冇有國法了?堂堂榮王府世子,竟被人欺負成這個模樣,他們的確冇法無天,冇法無天!”
榮王氣得神采烏青。
晏玄景壓著不滿:“長公主放縱男寵以下犯上,打傷了榮王府世子,這件事國師感覺應當如何措置?”
“靳藍衣?”裴祁陽聽出他說的人是誰,昂首看向晏玄景,“卑職曉得這小我,皇上想請他進宮?”
軒轅墨冇說話。
晏玄景因而不再多言,隻道:“事成以後,國師有任何要求,都能夠跟朕提。”
“我傳聞了宮外產生的事情,推測皇上會請我來,乾脆直接進了宮。”軒轅墨開門見山,“皇上想讓我做甚麼?”
軒轅墨語氣淡淡:“既然以下犯上,天然該殺。”
“裴祁陽,你跟國師一起去。”晏玄景號令,“賜死阿誰叫靳藍衣的男寵,算是對長公主的一個警告。”
晏玄景眸光閃了閃:“如果朕把這件事交給國師去做,國師有多少掌控?”
是可忍,孰不成忍。
晏玄景麵色冰冷沉怒,眼底似有暴風暴雨凝集,恨不得吞噬麵前的統統。
“是。”方懷安領命。
語氣略微考慮,他道:“卑職想說的是,長公主技藝高強,她身邊的男寵來源成謎,彷彿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妙手。卑職帶著金吾衛去宣旨,若真能順利杖殺那男寵還好,若不能,隻怕眾目睽睽之下有損皇上嚴肅,都城臣民也會思疑金吾衛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