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景神采發青:“……”
“篡奪玉璽是謀逆之罪,當誅九族。”晏九黎冷冷一笑,轉頭看向晏玄景,“這個敗北而又脆弱的皇朝本就不該存在了,皇高低個旨,大師一起去死吧,太後第一個,本宮能夠陪太後一起下天國,皇上被誅之前,記得先把賢王、武王和淩王送走,免得淩王雄師攻進皇城,直接篡奪了皇位,到時你想殺都殺不了——”
可此時她隻能禁止著肝火,冷冷開口:“九黎,哀家叫你過來,是想奉告你,你給皇高低毒是極刑,現在皇上身材裡的蠱毒已解,今後不會再受你管束,你現在就回長公主府,乖乖把玉璽送返來,不然——”
晏玄景死死攥著茶盞,額頭青筋直跳。
“我羞於跟你們是親人,以具有你們如許的親報酬恥。”晏九黎喝完手裡的茶,站起家,“玉璽本宮不會交出來,皇上和太後不是最喜好口諭嗎?今後固然用口諭傳旨,恰好便利隨時反口悔諾,凡是承諾以後又悔怨的事情,直接來一句‘從未說過’就行。”
本來……
“兒臣坐上皇位,這些年也不是高枕無憂。”晏玄景嘲笑,“淩王手裡握著兵權,對兒臣的威脅始終存在,怪誕的是齊國腹背受敵,朝中底子找不到一個能代替淩王的主將。”
晏九黎轉頭,提著壺給本身倒了杯茶:“太後和皇上不愧是親母子,血肉相連,母子連心,以是連無恥的嘴臉都是一模一樣的。”
“太後孃娘息怒。”曹嬤嬤趕緊扶著她,謹慎勸道,“您身材方纔有所好轉,千萬彆再氣著了。”
“晏九黎!”太後拍案而起,氣得神采扭曲,“你是中了邪,還是走火入魔了?的確一派胡言,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你……你你你……”
想做一個殺伐判定的帝王做不到。
晏玄景冷眼看著這荒唐的一幕,麵無神采地看向晏九黎:“九黎,你非要鬨得雞飛狗跳,鬨得天翻地覆,斷送全部晏氏皇朝,你才甘心?”
晏玄景回神,轉頭就瞥見晏九黎踏進殿門,攜裹著一身的桀驁不馴和冷酷疏離,涓滴冇有對太後和天子應有的恭敬。
崇明宮裡靜得落針可聞。
這類感受讓他氣憤,無能為力的氣憤。
晏玄景斂眸,本來他是存著讓顧雲琰代替淩王的動機,但始終未能做下決定,他的私心讓他顧忌淩王,想撤除淩王,可明智奉告他,顧雲琰冇有那麼大的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