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子出了事,他們三位親王都有資格爭這個位子。
晏玄景神采生硬慘白,眼神陰鷙,卻掩不住眼底最深處的不安。
他冷冷甩了袍袖:“退朝!”隨即憤然拜彆。
畢竟這是個握有兵權的王爺。
以是他們能夠肯定,六公主還在國師府。
“淩王說得冇錯。”武王目光微抬,一樣以質疑的眼神看向晏玄景,“皇上說長公主給你下了毒,以是皇上對她的所作所為隻能放縱讓步,臣能夠瞭解皇上怕死,那麼現在把六妹送去國師府,莫非也是出於無法?皇上是擔憂若不把六公主送疇昔,元國師會再次下毒,還是擔憂今後再有中毒的機遇,元國師不會給你解毒?”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群臣大驚:“淩王請慎言。”
夜間有探子守在國師府外隱蔽的大樹上,盯了整整一夜,還是冇看到六公主分開。
之前每次議政,淩王大多不發一語,除非談到邊關戰事的題目,他纔會給幾句定見。
“猖獗。”晏玄景神采一冷,“你這是在詰責朕?”
“皇上息怒!”大臣們紛繁跪下。
現在因為一個晏九黎,他幾近惹了公憤。
但是一向比及傍晚,都無人瞥見六公主和她的貼身宮女從國師府分開。
冇想到明天一發威,就是指著皇上的鼻子罵他昏君——固然冇有直接罵他昏君,但那意義已經很較著。
他俄然認識到一個很關頭的題目。
他直言六妹身份高貴,是皇族公主,不該跟國師授受不親,更不該夜不回宮,過夜國師府,請皇上給一個說法。
此言一出,大臣們紛繁駭怪。
因為兵權能夠讓統統人乖乖聽話。
賢王昂首看向晏玄景,像是不敢置信:“皇上的意義是,六妹去國師府一事是你同意的?”
他忍皇上好久了!
賢王姿勢恭敬:“臣有事可做,但六妹是皇族子嗣,她的名節事關皇族顏麵,比其他事情首要很多。”
晏玄景冇想到晏寶瑜去國師府一事,會讓賢王和淩王在早朝上發難,此時底子不知該如何對付。
“賢王。”晏玄景冷冷打斷他的話,“六妹並非不知檢點,她的事情朕內心稀有,你不必多管。”
“猖獗!猖獗!”晏玄景抬手指著他們,神采烏青而暴怒,“你們都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