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盯著他倉促拜彆的背影,斯須,轉頭看向淩王和武王,目光暗淡而幽沉。
“臣聽聞六妹進了國師府以後,就再也冇出來,如果她被國師強行截留在國師府,那元國師就是以下犯上,尊卑不分,請皇大將他召來問問環境。”
晏玄景冇想到晏寶瑜去國師府一事,會讓賢王和淩王在早朝上發難,此時底子不知該如何對付。
之前每次議政,淩王大多不發一語,除非談到邊關戰事的題目,他纔會給幾句定見。
晏玄景神采生硬慘白,眼神陰鷙,卻掩不住眼底最深處的不安。
哪怕隻是簡簡樸單出宮玩一下,身邊起碼也要跟著宮女四人或者六人,再加保護幾人。
以是,晏九黎是不是還不能死?
皇上這句話的意義是……六公主確切在國師府,並非六公主本身的主張?
夜間有探子守在國師府外隱蔽的大樹上,盯了整整一夜,還是冇看到六公主分開。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群臣大驚:“淩王請慎言。”
他忍皇上好久了!
翌日早朝議事,賢王第一個開口,說的就是這件事。
晏玄景冇想到賢王會盯著國師府,麵色陰沉下來:“賢王比來無其他事情可做了?”
“皇上息怒!”大臣們紛繁跪下。
公主出宮,陣仗一貫不小。
他直言六妹身份高貴,是皇族公主,不該跟國師授受不親,更不該夜不回宮,過夜國師府,請皇上給一個說法。
他跟武王都不會是他的敵手。
冇想到明天一發威,就是指著皇上的鼻子罵他昏君——固然冇有直接罵他昏君,但那意義已經很較著。
賢王、武王和淩王凜然無懼地站著,三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晏玄景,像是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積累的不滿全數宣泄出來。
“猖獗!猖獗!”晏玄景抬手指著他們,神采烏青而暴怒,“你們都要造反嗎?!”
淩王對他的肝火毫不在乎,冷冷地看著他:“你雖是天子,但皇族不是你一小我的皇族。作為父皇的子嗣,我跟賢王兄、武王兄都有保護皇族顏麵的任務。”
六公主去國師府一事,朝中很多大臣親眼所見,但是他們隻看到她出來,卻冇看到她出來——有權貴高官派了專門的探子,悄悄盯著國師府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