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雖未掉在地上,行動倒是一滯。
靳藍衣深深歎了口氣,憂?地撓了撓本身的頭。
國師府正在安設宮女,不管晏寶瑜同意還是反對,從她踏進國師府那一刻,就已經必定了她接下來的結局。
正想著,軒轅墨從書房走出來,冇甚麼神采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舉步分開。
稠密的威壓覆蓋下來,密密麻麻,不容忽視。
她在國師府氣憤驚駭,歇斯底裡,卻不知此時的國師大人底子不在府裡。
但是吧,主子冇死。
靳藍衣眨眼:“殿下?”
“天不幸見。”一人從長廊上走來,看著跪在書房外的靳藍衣,幸災樂禍地一笑,“這是獲咎了長公主,被罰跪了?”
衝犯了長公主,不就是獲咎了自家主子嗎?
他在西陵不是天子,卻掌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比天子更讓人膽怯。
晏九黎並不想屈就他,乃至從未真正屈就過他,可她內心清楚,隻要他較了真,她就算不平服,終究還是冇法擺脫他的節製。
晏九黎偏頭看他,眼神冷,聲音更冷:“你要改行做賊?”
她行動利落又狠辣,明顯冇把他當作一個傷患。
晏九黎麵無神采地踏出房門,就瞥見一身藍衣的少年溫馨跪在石階下,一副請罪的姿勢。
見到晏九黎出來,他怯怯地昂首看她一眼:“殿下。”
晏九黎聲音冷酷,照實評價:“你方纔射出暗器的速率,跟你此時這般荏弱模樣毫不相乾。”
軒轅墨攫住她的手腕,從她手裡奪過匕首,然後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刺殺我的機遇多得是,不急於一時。”
長公主府主院書房裡,晏九黎臨窗而立,身姿矗立苗條,眉眼繚繞著清寒光芒,像是與世隔斷,不染灰塵。
“國師府和長公主府相隔很近。”軒轅墨走到她身側,手裡拿著一張圖,“我籌算找人在兩府之間打通一條地下密道,今後來往會更便利一些。”
他這個部屬衝犯長公主倒是究竟,畢竟誰讓他現在是長公主的麵首呢。
靳藍衣撇嘴,他也感覺應當不會。
麵前寒光一閃。
軒轅墨緩緩點頭,嗓音降落而緊繃:“如果我有病,黎兒,你就是我的藥。”
這個男人強勢而冷硬,向來不容置疑,不容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