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閉目深思的那點時候裡,昭武帝已經對朝局做了周到的安排,此時沉沉開口:“舒離。”
謝東凰目光沉寂,倒是在思考著昭武帝中毒這件事:“大祭司年前圓寂,不管毒是誰下的,他的目標應當就是等大祭司圓寂以後,再讓你父皇毒發。”
隻是現在明不明白另有甚麼意義?
皇子們從不甘的情感中回過神,施禮辭職:“兒臣辭職。”
周蘭庭沉默半晌:“父皇之前一向未立皇子,若俄然暴斃,最有能夠勝利上位的應當是二皇兄。”
賢妃留在寢宮侍疾,其彆人臨時辭職。
“今晚的洞房花燭夜被粉碎了。”周蘭庭神采有些煩惱,“下毒之人真是該死。”
早知如此,他們當初就該自告奮勇去南齊為質,現在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坐上這個位置,不比留在南齊與其他兄弟勾心鬥角、操心策劃來得溫馨?
……
“臣遵旨。”
有些事情不必然需求證據,內心隻稍稍想想就明白了。
誰也冇想到,皇上為了儘晨安定周蘭庭的儲位,竟藉著有人下毒的機遇讓皇子們禁閉在家。
皇上這是不答應任何人在太子監國這件事上起歪心機,如有違者,即便是親生兒子也照殺不誤。
恭敬施禮以後,統統人躬身退了出去,分開壓抑的氛圍,走到殿外,統統人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周錦硯的身材一向不好,太病院那麼多太醫無計可施,楚國來的公主一脫手就診好了,如何不問問是甚麼啟事?
“這幾日宮廷表裡加強巡守,朝中官員不準再逛青樓,皇子們無詔不得出王府,製止皇子和朝臣暗中見麵。”昭武帝語氣微頓,聲音更加冷了幾分,“任何人膽敢違背朕的旨意,全數以抗旨罪論處。”
“岑雲峰。”
“大皇兄甚麼意義?”五皇子皺眉,語氣不悅,“我又冇對父皇下毒,憑甚麼把我送去刑部大牢?”
周蘭庭和謝東凰乘車出宮,夜色已深,兩人坐在馬車內裡麵相覷半晌。
他想說他跟天子底子冇一點豪情,皇上中不中毒跟本身冇甚麼乾係,但是其他皇子和大臣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神采,他一個親生兒子若表示得過分雲淡風輕,彷彿有些不當。
難不成阿誰養尊處優的楚國公主,還真拜了隱士神醫為師?
誰都不是笨伯。
就像她是得知大祭司歸天以後,纔跟蘭庭一起來了南齊,下毒之人也在等著大祭司歸天。
舒離近前跪下:“臣在。”
舒離垂眸:“臣遵旨。”
大皇子嘲笑:“是不是他下的毒,你一清二楚,不必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