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聞言,頓時喜笑容開。
本年如何返來得這麼早?
往年每次返來都隻待個十天半個月,並且都是年關之際,跟著他爹孃一起返來,過完年正月裡就回邊關去了。
“傳聞齊世子邊幅出眾,風華絕代,喜穿一身紅衣,在邊關時就是青樓常客,那些女子見到他就跟蜜蜂見到花似的,恨不得貼到他身上去。”
容瑾月笑著點頭:“老夫人放心,父皇之前就讓我常常過來陪老夫人聊談天,說你們護國公府是他的仇人,讓我多多戴德,不能做個忘恩負義的公主。”
國公老夫人神采微淡,哦了一聲:“讓國公好好安排,必然接待好這位高朋。”
有了好名聲,對宸王今後運營之事也是個助力。
今後如有機遇,說不定還能再往上升一升,讓趙家出一個丞相,那纔是真正光宗耀祖的事情,她死也無憾了。
明天是她的壽辰,在壽辰之日說出如許的話,實在不是一個老夫人該有的氣度。
楚元忠麵色當場就掛不住了。
齊錦嘖了一聲,目光從宸王麵上收回,嘴角掠過一抹幽涼弧度。
國公夫人趙徐氏閒談似的說道:“齊世子此次返來,不知會在京中待上幾天。”
老夫人渾然不覺本身說錯了甚麼,轉頭看向容瑾月:“五公主今後有空可要常來做客,老身讓雲柔好好接待公主,你們女兒家年紀相仿,愛好不異,待在一塊兒定有說不完的話。”
世人神采非常,心知老夫人這話說得過分不入耳,如果傳到皇上或者齊錦的耳朵裡,他們定要大怒的。
此言一出,屋子裡氛圍頓時微凝。
聽完轉述,齊錦眉梢一挑,眼底閃現幾分諷刺之色。
老夫人皺眉:“他父親鎮守邊關,母親巾幗不讓鬚眉,卻養出這般風騷好色的兒子,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傲的事情。”
他望著麵前來賓席上暗潮澎湃的場麵,內心暗自思忖,不知趙家的子孫福厚還能保持幾天。
宸王妃低眸看著本身的手,暗道楚雲緋越是上不得檯麵才越好,如此比擬之下,旁人就越能看到她這位宸王妃的賢淑良德。
護國公聞談笑道:“戰王妃一人打理著王府,走不開也是普通,諸位不必計算這點細枝末節,何況戰王府並未失了禮數,還特地命人送了賀禮過來,來來來,喝酒,喝酒!”
可在場之人倒也冇有出言辯駁,大略都在給這位老夫人麵子,隻是見機地不再提起齊家的話茬。
固然如此叮嚀著,但老夫人臉上並無多少憂色,畢竟眾所周知,護國公府當年掌兵時到處被忠義侯壓上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