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牲口!”一名紅衣男人飛奔而來,利索地坐到馬背上,幾個鞭子甩下去,很快節製住了發瘋的馬,“不準再發瘋了,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塊,馬肉丟去喂狼!”
“容蒼是貴妃娘孃的親生兒子,我是貴妃娘孃的兒媳。”楚雲緋幽幽開口,“柳女人的意義是,貴妃娘娘讓你對我這個戰王妃不敬?”
楚雲緋漫不經心腸址頭,轉頭叮嚀寶蟬,把清算好的衣服和冊本拿到霜華院去,然後才道:“寶蟬已經把藥煎好給王爺服了下去,王爺昨晚冇如何睡好,這會兒剛睡下。”
車伕被嚇得魂飛魄散,情急之下想遁藏卻已來不及,馬車隨即被一股大力撞翻。
柳清溪神采丟臉至極,正想再詰責,卻見他馬鞭一甩,如流星般奔馳而去,轉眼飛奔到了數丈以外。
紅衣男人一躍而下,獨自來到她麵前,深深作了個揖:“這個牲口俄然發瘋,驚到了女人,還望女人恕罪。”
砰!
楚雲緋鬆開她的下巴,斂眸拂了拂袍袖:“你確切是受命而來,但不該拿著貴妃娘孃的名頭作威作福。若不慎傳到禦史耳朵裡,他們在皇上麵前告貴妃一狀,你猜貴妃娘娘會不會持續留著你?”
“女人!”遠處有當值的禁軍疾步而來,看到柳清溪身上的穿著,主動拱手見禮,“女人方纔是被馬匹衝撞了?”
恰好此處離戰王府也不遠。
待到達王府,跟著熊嬤嬤去見王妃時,楚雲緋正帶著寶蟬等幾個侍女,在錦麟院清算戰王衣物。
柳清溪閉了閉眼,壓下怒意:“算了,先去戰王府。”
她帶著兩個侍女走路前去戰王府,隻是身上疼得短長,不免走得有些慢。
柳清溪點頭:“奴婢本身就是大夫,隻是摔了一跤,不防事。”
柳清溪抬眼看著麵前男人,噙著淚的眼睛裡閃現氣憤:“皇城道上不成縱馬,你竟任由瘋馬行凶,是不想活了嗎?!”
柳清溪聞言皺眉,雖神采狼狽,此時雙眼卻倨傲地看著楚雲緋。
馬車被幾個侍衛合力抬了起來,柳清溪卻已心不足悸,不敢再坐。
“那就是你自作主張,不把本王妃放在眼裡?”楚雲緋眼神一冷,盯著柳清溪的目光冷得砭骨,“以是我還是想問,到底是誰給你撐的腰,讓你忘了本身的身份,竟敢在戰王府猖獗?”
柳清溪一怔,不敢置信地昂首看她:“王妃說甚麼?”
翌日,柳清溪天冇亮就出了宮,坐著馬車前去戰王府。
見到姍姍來遲的柳清溪,楚雲緋麵上閃現驚奇:“柳醫女這是如何了?”
說罷,倉促轉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