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顧貴妃想要複寵隻怕是難如登天了。
楚雲緋起家:“兒媳服侍母後吧。”
“楊公公慢走。”
目送楊德喜帶著兩名小寺人分開,皇後才抬手招來蔡姑姑:“阿蔡,你把她們帶去浣衣局幫手幾天,等過段時候貴妃身子好些了,再把她們調返來。”
皇後如有所思:“貴妃衝撞了皇上?”
皇後笑道:“雲緋,本宮先去沐浴,你自個兒看會書。”
“是。”
隻是放在身邊持續用是不成能了。
“母後仁善。”楚雲緋有感而發,“宮裡最缺的就是仁善的主子。”
“本宮明白了,多謝楊公公。”
“主子不敢。”楊德喜躬身,“那主子就先辭職了,皇後孃娘歇著。”
“你父親家裡另有原配老婆在等他,本宮給你們三日時候,好好清算一下,找個來由辭了太醫一職,告老回籍去吧。”皇後語氣嚴肅,“學醫是為了治病救人,不是為了助紂為虐,此次是戰王妃有孕在身,不想造殺孽,不然皇上和本宮是千萬不能饒了你們的。”
說是臨時去浣衣局幫手,實則就是發配到浣衣局,“臨時”二字不過是讓她們抱有一點但願罷了。
“皇上明天去了昭宸宮?”
皇後嗯了一聲:“薊州離都城快馬加鞭起碼需求五日,也就是說,顧家主應當是在五六天前就冇了,當時戰王還冇分開都城,齊錦和謝麟也才從都城解纜,以是跟他們無關。”
“奴婢辭職。”柳清溪慎重地叩行大禮,同皇後和楚雲緋拜彆,隨後一步步退出殿外。
“算了,既然是皇上的決定,我們儘管靜觀其變就成。”皇後不欲多管閒事,何況一個已經得寵的貴妃,不值得放在心上,“宮中局勢瞬息萬變,特彆到了立太子的關頭時候,朝中大臣們嘴上說著不敢測度聖意,私底下卻巴不得把皇上的一言一行都剖開了揉碎了闡發,又想繁華險中求,又擔憂站錯隊家屬不保,誰另故意機放在閒事上?”
“本宮二十年不管事,現在乍攝六宮,老是狠不下心來。”皇後望著殿門外,帶著幾分自嘲,“如果擱貴妃或者德妃身上,柳太醫父女是決然冇有活路的。”
立儲之事就算皇上情意已經明朗,她作為容蒼的王妃也不能過量批評,能保持沉默就保持沉默。
連顧貴妃都本身難保,她們這些昔日的奴婢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還希冀像之前那般風景嗎?
皇後緩緩點頭:“你說的是不錯,但做人不能一味的仁慈而毫無鋒芒,如有人對你心存歹意,毫不會因為你心善而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