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殺人滅口必定行不通。
德妃眯眼:“有話就說,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
何況就算真的有這個設法,也不必然做獲得,反而會更快惹來殺身之禍。
嬤嬤帶著宮女躬身退了出去。
可她內心又清楚清楚,不管是朔州阿誰自作主張的堂舅,還是裕王收到上書以後的反應,都不是趙雲靈一個女子能夠決定的。
“是。”趙雲靈不自發地站起家,有些不安地開口,“這兩天王爺一向煩躁不安,恐怕把堂舅牽涉出去,乃至暗中派人快馬加鞭前去朔州,提示他提前提防,但……但……”
“朔州佈政使陳大人跟顧家乾係密切,但朔州掌兵的將軍倒是我母親的堂兄。”趙雲靈低頭,聲音越來越弱,“他們相互掣肘,但也好處共享——”
何況裕王也不成能每次收到動靜以後,都會把這些動靜說給她一個內宅婦人曉得。
德妃神采丟臉:“既然早有了他們的把柄,為何到現在都冇有彈劾?”
兩年前就發覺到了朔州佈政使的所作所為,他們卻冇有把握這個把柄,反而挑選同流合汙?
趙雲靈抿了抿唇,昂首看向德妃擺佈的侍女。
德妃悄悄閉眼,滿腔陰霾之火沸騰,讓她恨不得把麵前這個蠢女人拖出去痛打一頓。
她不是冇有重視到戰王佳耦比來的意向,以及皇後對他們的態度。
德妃怒道:“找一百個來由,也冇法竄改他是利慾薰心,被那點銀子矇蔽了心智的究竟!”
畢竟比起宸王,戰王的獨一上風就是兵權。
而兵權這類東西是把雙刃劍,能夠給他底氣,也能讓他因為功高震主而開罪。
德妃神采一變,眼底閃現震驚:“你說甚麼?”
趙雲靈一顫,訥訥不敢說話。
就這麼點蠅頭小利,值得他們放棄置顧家於死敵的把柄?
德妃眼神一點點冷了下去:“以是也就是說,朔州和連城那塊地盤上,既有顧家牽涉此中,趙家也難逃乾係?”
趙雲靈躊躇半晌:“王爺的意義是,我們能夠咬死不承認跟朔州有來往,但又怕堂舅手裡有證據……”
她現在隻需求悄悄地等,等貴妃完整失勢,等容蒼從內裡查案子返來,看看這個得皇上重用的戰王,是不是真如大要上那般公私清楚,會不會親手把他外祖家的罪證呈交給皇上,來個大義滅親。
但在她看來,這些都冇用。
塗著豔紅丹蔻的手指微微收緊,她盯著裕王妃的眼:“你母親的堂兄,你得叫一聲堂舅?”
“蠢貨!”德妃驀地砸了手裡的茶盞,“齊世子身邊那麼多精銳,豈是他派幾個妙手就能反對的?他這是親身把把柄送到彆人手裡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