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就算把容蒼過繼給皇後,也冇法竄改他的生母還活著。
穆帝揉了揉眉心,想說等容蒼返來就乾脆把太子立下,不過抬眼一看楚雲緋在場,臨時止住了這個話題。
兩人恭送皇上至殿門外,目送著皇上鑾駕分開,才收回視野。
楚雲緋笑著應下:“是。”
不是假裝的冷臉,而是真逼真切的仇恨。
皇上最邇來她宮裡的次數未幾,但每次隻要提到貴妃,那種討厭和眼底的陰霾是如何也冇法粉飾的。
穆帝走到主位坐下,阿蔡恭敬地奉上一盞茶,隨後垂眸退至一旁。
話音剛落,一身龍袍的天子就跨進殿門走了出去,身後幾名寺人自發地留在殿外,侍立兩旁。
“比來朝中政務繁忙,容不得朕多逗留。”穆帝也是無法,轉頭看向楚雲緋,“這幾天朕不常過來,戰王妃多陪皇後說說話。”
“擔憂戰王風頭越來越盛,更加得父皇正視。”裕王妃低頭說道,“等查完朔州的案子返來,有政績和功績加持,戰王在朝堂上隻會更加如魚得水,到時王爺……”
“皇上甚麼時候有了這個聽牆角的風俗?”皇後冇好氣,“幸虧我跟雲緋冇說皇上好話,不然都被皇上聽去了。”
實則是金玉其表,敗絮此中。
穆帝擱下茶盞,神采陰霾了幾分:“丞相被責令停止檢驗以後,本日早朝上,就有很多禦史開端彈劾朝中一些官員結黨營私,暗中皋牢、拉攏、威脅實權官員為己所用,另有處所官員跟京中權貴勾搭,以機謀私……下朝以後,禦案上光彈劾的奏摺就有二十幾本之多。”
“皇上剛坐下來,一盞茶還冇喝完呢,就要走了?”皇後很有些無法,“真是來也倉促,去也倉促。”
皇上若討厭了貴妃,還會給她機遇做太後?
楚雲緋站起家,屈膝施禮:“兒媳拜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德妃語氣淡淡,“聖心不成測,你覺得皇上正視就真的是正視?”
穆帝一想到這些,就感覺愁人。
裕王妃眉心微蹙,跟著她走進殿內。
“坐吧。”穆帝擺了擺手,“朕方纔聽你們聊甚麼民氣可駭,要不要跟朕說說?”
……
伴君二十餘年,她能夠不曉得皇上內心在想些甚麼,也能夠對朝堂風向漠不體貼,但作為後宮嬪妃,感知到皇上的情感竄改倒是需求的。
不過光他一人憂愁也不可,得找小我分擔一下,趁便想一想這些事情該若那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