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宸王妃瞳眸驟縮,猖獗地點頭:“嗚嗚……”
但是聽到容蒼這句話,疊加他對容蒼激烈的恨意和氣憤,宸王竟緩緩展開眼,撐著身材,艱钜而踉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丟下這句話,她舉步走了出去。
宸王麵前發黑,五臟六腑劇痛,渾身骨頭都像是移了位,疼得說不出話來。
“是。”
長青朝容蒼常日練武的校場飛掠而去,很快把白纓槍取了來,趁便替宸王也取了一杆趁手的長槍。
宸王妃神采一變,正要開口。
“你是不是籌辦一籮筐的話想跟我好好訴一訴,想讓我對你生出憐憫憐憫?”楚雲緋掐緊她的喉嚨,冷冷一笑,“想讓我心軟中你的奸計?”
宸王坐立不安之下,數次想起家拜彆,都被內裡的保護攔住。
薑盈神采駭然:“你……”
拉開房門,楚雲緋看著門外抱著孩子的嬤嬤,淡淡一笑:“你家王妃表情不好,身子骨亦有些不適,抓緊給她請個大夫吧。”
宸王毫無還手之力,再次飛了出去。
宸王捂著肺腑狠惡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楚雲緋走進前廳,冇理睬宸王震驚的神采,“我一向隻曉得王爺武功比其他皇子高很多,但一向冇有親目睹識過,容蒼,本日機遇可貴,不如你跟宸王參議一下如何?”
容蒼負手而立,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狼狽:“你能夠站起來,與我決一死戰。”
薑盈目光落到女兒臉上,看著女兒白嫩的小臉,內心俄然伸出一陣懊悔和後怕,她倉猝把女兒抱進懷裡:“乖乖,孃親錯了,孃親錯了……”
“啊!”宸王妃疼得慘叫,神采扭曲,身材刹時伸直到了一起。
“既然你口口聲聲以本王的兄長自居,本日我們兄弟二人就打個痛快。”容蒼接過兵器,嗓音如浸冰窖,“若你怕死不敢與我一戰,今後就彆再以兄長自居。”
容蒼隻是不發一語地坐在主位上喝著茶,容顏清冷冷酷,黑眸幽深難測,麵上窺不出一絲一毫的情感顛簸。
嬤嬤神采微變,不動聲色地掐了女孩腰間的肉,兩歲的女孩吃疼之下,俄然淒厲地大哭起來:“哇!孃親!孃親,嗚嗚嗚,我要孃親!孃親——”
“那……”嬤嬤遊移地看著她,“戰王妃走了,要攔住她嗎?”
宸王轉頭怒道:“容蒼,我是你的皇兄——”
楚雲緋退後一步,慢條斯理地清算著身上的衣服,最後安靜地看了她一眼,回身走了出去。
“不放過我又能如何?”楚雲緋眼神快速冷了下來,目光像是冰刀,一寸寸淩遲著薑家這個嫡女,“想對我的孩子動手?薑盈,你內心的那些肮臟設法,我一清二楚!本日來此,你覺得我真是毫無防備,鑽進了你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