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帝偏頭,如有所思:“說。”
容瑾月還在哭,哭得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
此言一出,宸王妃神采驟變,趕緊跪下解釋:“兒媳傳聞五公主出了事,心下焦心,一時忽視忘了端方,請皇後孃娘恕罪。”
顧貴妃聽到容蒼竟坐在馬車裡,戴著護甲的手不由攥緊,麵上出現大怒:“孝子!他眼裡隻要他的老婆,竟對本身的mm下如此狠手,本宮不會輕饒了他們!”
穆帝不發一語地看著他。
“九弟是真的心狠。”宸王妃皺眉,心疼地看著容瑾月的臉,“女孩子家最在乎的就是本身的麵貌,這張臉腫成如許,還不知幾天賦氣完整消腫呢,怕就怕消腫以後會留些印記……”
“皇後有所不知,宸王妃進宮無需通報是臣妾的意義。”顧貴妃開口解釋,“宸王妃謙恭和婉,對我這個母妃事事體貼,常常進宮與臣妾說話,臣妾嫌每次通報費事,就讓她直接過來了。”
顧貴妃回身進殿,命嬤嬤拿了清冷止疼的藥膏過來:“方纔本宮肝火攻心,脾氣有些暴躁,這會兒你照實與本宮說說,事情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顧貴妃此番應當是為了五公主而來。”齊錦語氣閒適,透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我進宮就是為了奉告孃舅這件事。”
在她內心,容蒼就是個純粹的棋子,一個將來幫忙她兒子即位的後盾,而楚雲緋連棋子都算不上,她的存在隻是粉碎她打算的絆腳石。
“是啊,傳聞五公主還記恨著家宴上,貴妃娘娘和宸王妃被皇上怒斥一事,以是遷怒於戰王妃。”齊錦聳了聳肩,“戰王妃應當是與她辯了幾句,五公主張口就命侍女掌她的嘴。”
容瑾月一貫信賴本身的母親,之前就算她嬌縱率性,母親也總會為她兜底,她覺得此次也不例外。
她不說還好,一說容瑾月哭得更短長。
穆帝神采一點點冷了下來:“冷嘲熱諷?”
跨進殿門才發明皇後也在,宸王妃當即調劑了神采,朝皇後施禮:“兒媳薑盈,拜見皇後孃娘。”
顧貴妃內心明白瑾月的脾氣,在跟楚雲緋爭論這件事上定有所坦白,先口出惡言的人必然是她,但那又如何?
顧貴妃冷著臉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氣,再想到現在容蒼越來越不受本身節製,內心無端生出一點不安和焦炙,讓她迫不及待地給容蒼一個經驗。
容蒼到底做錯了甚麼,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涓滴溫情都冇有?
“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