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扔出了一顆腦袋。
籠子裡關著的是畫眉,這間院子裡鎖著的卻一定不是一隻猛獸。
不然被那“賣身葬父”的小侍女拿去洗,還不把這件袍子洗成渣...
最關頭的是,他那廣大的玄色長衫下模糊露著帶血的劍尖。
四把劍竟然從空而降,從四個角度彆離插向樹下之人的頭頂,背後,手臂,以及胸口。
門被推開了。
但夏無憂笑了,他搖了點頭道:“慕城主,你錯了...從這一刻起,我是閬劍派掌教。”
而實際裡,很少有人將某本功法的某一招練至完整諳練的,畢竟若不能從團體掌控,伶仃挑出此中的一招,是如何都冇法修煉至美滿的。
少年嘲笑一聲,上前又補了刀,纔信步分開。
門外倉促傳來小侍女的聲音:“來啦,來啦。”
鬼曉得她為甚麼連衣服都不會洗。
“夏無憂。”
“當然,你若不肯,我們一拍兩散,我浪跡天涯去,你說不定也能仰仗手腕成為這座城的城主...”
“取下我這顆頭,去處你主子答覆吧。”他眯起眼,微微舉刀。
“白映飛喝水嗆死啦,嗆死啦...”
兩人仿若狐狸普通相互看著,笑著,相見恨晚。
而白映飛的人頭,則被慕辰順帶一腳“抽射”,沾滿灰塵滾落到牆角,再也冇法辨認臉孔。
刀法是黑虎刀法,平常得很,所教的不過是些根本的刀法道理,底子不觸及到配套身法,或者呼吸、心訣之類,而境地則是更加不消。
那腦袋連接著的脖子斷處另有未乾的血跡,在泥土裡翻滾了幾圈,恰好現出麵龐,鮮明是天音城城主:白映飛!
“哈哈哈...”慕辰竟然放聲大笑起來,他並不驚駭,反倒是站起了身,“呀呀呀,真是冇想到我纔開端練習刀法,就不得不實戰了。”
但是...
夏無憂不答話,隻是笑意越來越濃。
夏無憂淡淡道:“現在你是城主了。”
慕辰那視死如歸的笑容還凝固在唇上未曾消逝,他眯眼看了看麵前的少年,問道:“如何稱呼?”
“我傳聞過你,張念山的養子,一個讀書人。”慕辰順了順小鬍子,奇特道,“現在讀書人都這麼猛了嗎?”
諳練度百分之百的頂級功法麵前,這些刺客既然冇有能占到先機,便底子冇有還手之力。
一劍殺兩人,落地再刺一人。
“白映飛用飯噎死啦,噎死啦。”畫眉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