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盧縈眸光一垂,長長的,小扇一樣的睫毛撲閃著,好一會,盧縈才聲音晦澀地說道:“我……”她咬著唇,小小聲地說道:“婚書已毀!”語氣躊躇不決,似是曉得婚書已毀,曉得她與曾郎的婚事再無能夠,卻另有著沉淪不捨。
青著一張臉,曾父瞪著銅鈴眼冷哼一聲,隻見他從懷中取出婚書放在幾上,盯著盧縈粗聲粗氣地說道:“盧氏,你想退婚?”
“甚麼?”
趙管事苦笑道:“此事絕無子虛。恰是因為看到這一幕,小人才一入府,便吃緊稟報於平公。老夫人當曉得,那位朱紫後院空虛……盧氏阿縈性子雖怪,卻也長得甚好,難保不是入了朱紫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