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盯著三舅母的臉,或許是她的眼神太敞亮,目光太鋒利,三舅母不由大惱,隻見她眉頭一挑便欲發作。
就在這時,盧縈重新低下頭來,她決然點頭道:“三舅母,此事不成行。”不等三舅母生機,盧縈已站了起來,抬著頭看著三舅母清冷地說道:“父親早有遺訓,盧家的子孫能夠窮能夠苦,卻斷斷不能為人上門之婿。何況,阿雲日日耕讀,現在功課大有進步,說不定哪一日便被舉了孝廉……”
“那就好,阿因一向擔憂著呢。”說到這裡,三舅母歎了一口氣,語重聲長地說道:“阿縈啊,不是三舅母說你,你這孩子生得麵冷嘴拙也就罷了,現在如何連禮數也不顧了?這模樣下去,你到曾府如何過日啊?那一日,曾夫人但是還跟我說叨你的不是呢。”
三舅母的聲音剛落,盧縈便嗖地抬開端來。
不止是她,此時現在,堂房中到處都是一陣笑聲,房裡房外的婢女仆人都笑得喘不過氣來。
這個期間冇有科舉,讀書人要長進,得通過一些名譽很高的人保舉。盧氏隻要二姐弟,一冇有財帛二冇有權勢,哪有阿誰本領結識那些馳名譽的人?並且這兩姐弟又冇有甚麼父母族人,便是想通過顯孝心而立名,也冇有個闡揚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