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已有十五六歲,退婚的事措置得不好,不但對她的名聲,侵害會非常大,乃至對她弟弟的出息也會有影響。盧縈向來就不是一個仁慈巨大的人,乃至能夠說,她是一個有仇必報,僅憑感受便敢絕然行事的陰狠之人。她想,婚是必然要退的,可退婚一事,為甚麼毀的不能是曾郎的名聲?我為甚麼不能扮成無辜的受害者?
唇角扯了扯,盧縈一步回返一邊深思:等得了阿因的銀錢,我就上門退婚。穩叔此人向來慎重知禮,有他跟著我上曾府的門,平因內心必定結壯,免得覺得我得了錢不辦事,或者跑到曾府裡用心說她的好話。
對於表姐這個模樣,盧縈抿了抿唇。她垂下眸,漸漸說道:“表姐可曉得,昨日曾郎與我說了甚麼?”
說罷,她悠然回身,直走得遠了,她最後一句話還在空中飄零,“如果想好了,等曾伯父返來時,你就讓穩叔跟著我一道上曾府的門吧。”穩叔,是平因的孃舅,也是平氏四房最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