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縈見一句話令得劉疆心中的鬱結稍減,便又摟著他的頸抱怨著扯開話題,“阿疆,你要我換女裝也行啊。但是如果有人看到我是個弱女子,趁機欺負我如何辦?”
實際上,劉疆也冇有與劉揚勾搭的意義,固然他不得他父皇的歡心,劉疆於內心深處,還是非常恭敬這位父皇的。他向來就冇有想過,要和外人勾搭在一起,去亂自家的江山。
在劉疆地瞪視中,她嘻嘻一笑,說道:“我在想啊,你做了天子,必定會娶彆的女人吧?我到時要獨占你,得費多少腦筋,那難度有多大啊?我要撤除那麼多有仙顏有背景的女人,多辛苦啊?現在如許也挺好,我們有的是錢,有的是人,能夠想到那裡就去那裡,能夠想如何過日就如何過日。呶,你看現在如果哪個女人敢靠近你,我就直接讓人甩她們耳巴子,一向把她們那張自發得標緻的臉都給甩廢了,把她們扔出兩條街也不會有人說半個不是。”
一句話說得盧縈臉一苦時,他提聲號令道:“改道,去揚州。”
郭允又道:“此番太子冇有被廢,你實居首功。但是盧氏,向來大功者無報!主公身邊的人中,真正獲咎了陛下的,也隻要你啊!”
他這模樣一擺,盧縈打了一個寒噤,她瞪了他一眼,“我又冇有在那種事上對不起你!”見他戾氣雖減,臉卻被她瞪黑了。盧縈趕緊一把摟著他的頸,低低地說道:“是如許的。我明曉得你現在很不開凡,可不麼為甚麼,這幾天我稍一深思,還挺歡暢的。”
特彆是這一天,看到劉疆在船頭站得太久,直是一動不動,都讓盧縈擔憂他會變成石頭後。她便把琴架擺在了他的身側。在他負動手臨風而立時,戴著紗帽,做婦人打扮的‘溫婉賢淑’劉盧氏,便在他的身邊悠然得意地奏起琴來。
劉疆如許負手站在船頭,一站就是半天一天的。偶然盧縈在艙中看到,會跑到他麵前撕嬌賣癡地說些話,有的時候,她也會讓他靜一靜。
河風呼呼吹來,它捲起劉疆的衣袍,捲起他那垂到了眼睛上的額發,捲起了他的渾身蕭瑟。也捲起了盧縈頭上的紗帽,捲起了她的墨發,捲走了那輕飄悠然委宛,彷彿清閒無邊的噪音。
說這話時,盧縈雙眼水汪汪地看著劉疆,一副非常巴望他能說一句蜜語甘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