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不由想起人間教派中禪門的一段公案。“如何是天柱家風?”“時有白雲來閉戶,更無風月四山流!”“如何是道?“白雲覆青嶂,蜂鳥步庭花。……”
想到這裡,遠處的笛聲,垂垂近了,倒是陸凡未曾聽聞過的曲子。笛聲起,如朝陽初升,如高興的朝陽,恍忽間,陸凡彷彿瞥見豔陽東山起,千山秀色,飛鳥不斷的氣象。泉水泠泠,如環佩伶仃,山風習習,古柏青鬆,點點芳青白雲間。
姬軒想了想,點頭道:“另有一人未現身,不知是誰?”
陸凡來仙域已有幾日,見過玄冰天都很多人,唯獨冇有見過這個玄冰天都引覺得豪的冰月公主。隻是這時,陸凡倒是見到季暮商緩緩走上白玉台來。她環顧了四周,最後說道:“諸位,公主本日身材不佳,退出此次比賽。”
“公主這一曲中,感情太深了。”姬軒歎道:“有怨,有恨,有害怕,有委曲。也有著果斷,有著固執,更首要的是,有著但願。”
“曉夢笛,曉夢笛,留人夢,銷人魂。”姬軒喃喃的唸叨,“誰言人間無仙音,一曲曉夢是瑤池。”這是玄冰天都傳播的傳說,傳說曉夢笛是仙界傳播下的仙器,玄冰月更是仙樂神女的轉世。想到這裡,陸凡哂笑著,暗自道:仙樂神女所用樂器當屬琴,不然如何會留下《漂渺煙波》這一曲琴譜。
雲貞的歌聲早已遠去,但是統統的人彷彿都還沉浸在她的歌聲中,雲貞的歌聲,冇有那樣淒美的感情,卻流露著她的一股其他女子不具有的豪氣。
姬軒沉痛道,在淒厲的笛聲中,他緩緩說道:“每月月圓,冰月公主的腿傷發作,就如經脈被人寸寸挑斷般,痛不欲生。”姬軒昂首望月,歎道:“而本日,剛好是月圓。”
正在姬軒將要宣佈雲貞為第一仙釵之時,他的聲音卻被一絲絲纖細的笛聲打斷了。
想到這裡,陸凡聽到了一陣陣群情之聲,他細諦聽去,倒是世人在群情玄冰月為何還不呈現。
青雪聞言,歎道:“我在冰月公主祈福,但願她平生健安康康。”
雲貞回到風月天都的人群當中,她的目光中冇有任何波紋。陸凡冇再看她,而是轉過目光,瞥見青雪一臉讚歎的神采。或許她向來冇有想過一貫冷傲的雲貞,卻也是美得如一朵綻放的仙蘭。
“冰月公主的身材可有大礙?”姬軒彷彿冇有活力,反而體貼的問起了玄冰月的身材。季暮商微微施禮,說道:“公主身材並無大礙,隻是惡疾犯了。”季暮商說著,端倪間透暴露一絲悵惘,“隻是此次比賽,公主決計是不能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