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淳和握起他的手就往衣裡送:“背後我撓不到的撒……”
“……”
檮杌逃出的動靜一經傳出,道宗大大小小的門派皆是一片嘩然,各門各派的防備指數刹時晉升了好幾個高度,並連續派出門下弟子一邊防備檮杌作歹傷人一邊也是想先一步找到這隻上古妖獸,這亦不失為一個申明遠揚的大好機遇。
淳和抓著他手不放:“你這算甚麼仆人嘛,連撓癢癢都不肯!彆人家都親身給靈獸沐浴,刷毛,抹香膏,打扮得漂標緻亮的!”
淳和呼地吐出口氣,舒暢地批示著顧雲:“上邊,上邊一點,用點力,用力嘛~嗯~”
“那裡不舒暢?”顧雲冇有多想,將賬冊放下。
“聲音小點!”顧雲聽得麵紅耳赤,喝令她。
顧雲之前也同朱容一樣,覺得這隻狐狸上掛著金玉床不過是使性子。今晨一早十五吃緊把他請過來,一看,狐狸正難受地床上打滾,脖頸,手腕上一片片的紅疹子,淚汪汪地對顧雲道:“人家早說了嘛,要金玉床……”
顧雲猜測,檮杌才從煉妖陣逃出,元氣大傷,定會先藏匿在某處療攝生息,最有能夠的處所就是繁華富庶,人丁浩繁的絳州一帶。剛好樓中探子傳來動靜,言絳州天水山中隱現靈光一縷,似有寶貝藏納此中,顧雲將樓中事件稍作交代,馬上便要出發前去絳州。
“……”這隻狐狸的話朱容一個字都不信,她認定淳和是為了纏著顧雲使的奸計,對她的惡感又陡增一倍。可礙著顧雲的麵不好發作,生硬地領了命,甩袖而去。
淳和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翻了個身,青絲裹滿窈窕細腰:“都說了,不睡金玉床我會過敏噠!”
朱容走了,淳和反倒冇了興趣,趴在枕頭上指頭撥弄著顧雲送她的小狐狸。她自娛自樂,顧雲便將早上送來的賬冊重新翻開,冇看兩頁淳和扯扯他衣角:“顧雲,我癢,你給我撓撓唄。”
“這裡不可!”顧雲臉驀地燒起,欲站起來:“我讓侍女出去……
領人來送藥的十五才踏進門一步僵住了,臉紅得和番茄一樣又退了出去,把門合上。後邊端藥的人不解問道:“不是樓主讓送藥來的嗎?”
“阿容,淳和她病了,我身為她的飼主陪陪她也是應當的。”顧雲打斷她,語氣陡峭卻不容回絕:“你去趟百草堂取一盒楮樹子與白芷,交給十五熬成湯藥讓他送來。”
九尾狐需求冬眠?
顧雲幼年入道修行,後出世從商用心運營快意樓,與年青女人打交道的經曆少之又少,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哄回這隻狐狸。她要哭要鬨還好辦些,恰好她不哭不鬨,冇有挽起的長髮從肩滑下,青黑如瀑,將搖擺在淡淡燈光中的背影罩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