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皇命在上,再是不肯,淳和仍舊得定時被送入欽天監。王府裡除白淵外最捨不得的當屬平南王妃了,受了白淵一通攛掇,在淳和分開的前一日淚漣漣去找平南王哭訴。白淵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對樸重的平南王來講皇命那但是大於天。
“需不需求由她來定。”顧雲又把話題給兜了歸去:“畢竟我虧欠的人是她。”
“哦哦哦……”房裡隻備下了茶,十五趕快奔出去提水來。
“他若善罷甘休就不會帶著淳和避了我這麼多年。”打發走了夏少臣顧雲神采冇有任何竄改,深思了一下問十五:“六歲擺佈的孩子要穿多大的衣服?”
白淵有一句話還是對的,她真不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夏少臣見顧雲盤算了重視要與他繞圈子,也不再與他客氣,翹起的嘴角沉下幾分冷意:“終歸是你逼得淳和為了所謂的百姓大義上了剮龍台受了刀刑。大家都道蛟龍鱗甲堅不成摧,你可知那一刀刀剮去鱗片時她是如何得痛不欲生。當時你在哪,在為救下絳州城享用著好笑的成績感?!顧雲,你有甚麼臉來再見她。”他嘲笑道:“你就不怕她有朝一日想起你的所作所為時的神采麼。”
“嗯嗯嗯。”
“十五,不得無禮,向神仙請罪。”門吱呀一聲啟開,顧雲安閒立定。
顧雲是天子請來給小公主祈福的高道,暫住在欽天監無可厚非。
一時候,冷僻院落煥然一變,好不熱烈。
“水水水!”十五手忙腳亂地倒了杯茶過來,才送到淳和唇邊,被顧雲禁止了:“換杯請水來,晨起喝茶對胃不好。”
這彈指間的從無入有的神通之術,雖不至於令十五看得目瞪口呆,卻也是瞧不過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彷彿還不快意,白袖拂過,茵茵碧草化為一片清池,池中白蓮紅荷相間綻放,荷香緩緩隨風,蓮葉間鯉魚競相躍起。再一抬手,連續串紅燈接踵浮起,燈籠麵上描畫的黃鸝竟撲棱起翅膀,委宛啼鳴。
“……”顧雲氣得想笑,兩天前才見過,她竟然問他是誰!氣過以後,他望著她柔滑欲滴的小麵龐,好久後道:“我是顧雲,”他微微一笑:“很有錢,很有錢的顧雲。”
嗅到水汽的淳和砸吧下小嘴,成果空空的,頓時不樂意了:“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