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本來如此……
淳和當時候智商就不太高,被他一問公然問住了,想了半天癟嘴道:“我餓……”
“冇乾係噠。”淳和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這世你掛了,我就找你下一世,如許吧,我再給你算個利錢好啦,到時候一起還給你!”她的眼睛亮閃閃的:“如何樣,我很有誠意吧。”
顧雲悶悶不樂道:“你是妖怪,能活百八千年,等你再找到我,說不定我早死了。”
豐容越聽容色越是莊嚴,水令使朝他眨眨眼:“你說,天帝能不龍庭大怒麼?立即就給裴傾治下的絳州發落了‘三年不雨’的懲戒,四海以內水泊湖海一概不得施雨相救。天帝的金口玉言,誰敢違背,當初涇河龍王就因私行改了降雨的時候點數冒犯了天條,被推上了斬龍台。”水令使者用一種可惜的口氣道:“不過一條尚未登仙化龍的蛟龍也敢公開違背天命,強行給絳州行雨。你想那天帝正在氣頭上,找不到人泄氣,她自個兒不是奉上門去的麼?唉,好歹也有五千年的修為了。”
小香閨裡的安排一仍舊時,青爐鼎裡嫋嫋升著淳和愛好的橘香,甜甜膩膩的,和她人一樣。桌角孤零零地躺著一粒鮫珠,是她把玩時不謹慎漏下的。那日拜彆得倉猝,她摘下的芙蓉簪和香囊尚留在鏡台上。顧雲透著垂紗看去,鏡前彷彿仍坐著阿誰撥弄頭髮的人,隨時回身朝他嘟著嘴:“顧雲~幫人家梳頭啦~”
還是個巷子癡,顧雲被她的目光看得受不了,將本身的乾糧取出來給她:“吃吧。”
“是……”紫真低頭,豐容重重歎下一口氣,拂塵一掃步入玉清殿。
豐容陪了笑容,阿諛兩句,水令使這才往下說來:“先前絳州州牧裴傾殺的那隻旱魃不是旁人,恰是天帝的親骨肉,九重天國堂正正的帝女!這帝女說來也不利的很,不過是來塵寰裡走個過場,曆個劫,好升上仙位。恰好節外生枝趕上了逃出來的檮杌,硬是叫檮杌毀去一身仙骨由人入魔。可她就是個魔,那也是天帝的掌上明珠啊,天帝還來不及心疼就被裴傾一刀給捅得灰飛煙滅,魂渣都不生。”
心神驟亂的顧雲心頭劇痛,他驀地展開眼,唇齒間一片腥甜。
豐容不知其意,拱手就教:“斬妖除魔乃是積德積善之事,
夢境垂垂變得恍惚,霧氣一層層將人影聲音拉得遠去。
那條蛟龍那樣嬌氣怕苦,闖了再大的禍師父打都捨不得打一下,如果讓師父曉得了,怕是肉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