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成了,”淳和閒逛著尾巴,點頭晃腦道:“你們道家不是說婆娑天下,千變萬化皆天機,說不定今後留下的人是我呢?”
“不可!”她念唸叨叨遊走了會,停下來自言自語:“走也得榨乾了顧雲再走!不然老子跟著他吃這麼多苦不是白吃了!”
十五本身概括了下,大抵是她作為當世獨一的一條國寶級彆的蛟龍如何手眼通天,翻江倒海。
夏少臣一怔,笑著咳了聲:“這個,不是我們道家說的,是佛家的。”
觀星台上一盞幽燈如螢,一剪瘦影立於渺渺高台,大袖揚揚。
果不其然,淳和盤坐在三丈高的台階上犯難了。她伸頭看了眼黑漆漆的甬道,鼓鼓勇氣,貼著石欄一階一階往下滑。石階又冷又硬,幸虧她鱗片堅固如盾,冇有滑傷她,隻是顛得她偶爾嘀咕抱怨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第二更,早晨冇有不測另有第半夜!
“因為他有錢啊!”淳和答覆得理直氣壯。
“天相萬千,你一個凡夫俗子看得清麼?”山頂的夜風涼得入骨,淳和抓緊氅袍:“天命若等閒被你們這些凡人瞥見,就不是天命了。”
淳和聽著也仰起腦袋看著星空,咕噥道:“說得神乎其神的,”她如是說著,卻聚精會神地尋覓著:“哎,那你說,我是哪一顆啊!你幫老子看看啊,老子甚麼時候成仙啊!都特麼五千年了,再不成仙老子都快熬成老鹹魚了!”
太清殿燈火稀少,淳和繞了三圈冇逮著顧雲的影子,不覺懊喪。耷拉著尾巴,拖拖遝拉地從殿宇中遊出。太清殿左火線是高達三丈的觀星台,徹夜是輪新月,月輝清淺,粒粒繁星如燈,鑲嵌在廣袤夜幕裡,銀河貫穿蒼穹,燦爛敞亮。
“婆婆?”淳和茫茫然望向竹林裡的那澤水潭,竹枝混亂,水潭在黝黝夜色裡折出幾縷流光。淳和怔了怔,漸漸朝著水光遊去:“婆婆,你如何來了?”
“阿淳,老奴擔憂你哇……”
那廂顧樓主當著紫真和夏少臣的麵,搬石頭砸本身的腳,追悔莫及;這廂,酉時一過,淳和興沖沖地泡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裹著金絲蠶被,捧著熱茶和十五吹牛。
“還是條挺固執的小蛟龍,”夏少臣悄悄一笑,不敢下去,喊他幫手又不會少塊肉。他看看星盤,提筆在紙上持續記取,記了兩個字,擱筆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