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提起了本身，顧老太太眼眸閃動了，狠狠碾了一動手中的佛珠。

顧青玉暗惱，這是又將事情推到她的頭上了。

未幾時，小巧便帶著一名老者從內裡走出去，老者出去後先是看了一眼裴君澤，而後目光落在顧錦嫿的身上。

“去請郎中過來。”裴君澤對小巧說。

顧錦嫿撩開袖子，暴露白淨的手臂，老者兩隻手搭在她的脈搏上，時而凝眉，時而感喟。

“好。”

小巧滿口不忿，又氣又惱，還是拿來了狐毛大氅給顧錦嫿披上，又取來一個溫熱的湯婆子放在顧錦嫿手中。

顧老太太眯了眯眼，不自發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玖王爺的麵都敢這麼說，清楚是要她下不來台。

老者來到顧錦嫿麵前，放下藥箱。

即便此次讓老太太逃過一劫，她也定不會好過。

裴君澤的目光緩緩地落在顧青玉的身上，顧青玉顫抖了一下，偏頭看著顧老太太。

“誰說清楚，還是想讓她再跪幾個時候？”

顧錦嫿走到銅鏡前坐下，拿起不常用的胭脂水粉在臉上塗抹均勻。

顧錦嫿走出來，正見顧青玉給裴君澤倒茶，她淡淡掃了一眼，收回視野。

“姑姑如何不說，我為何一向不認錯？”

走到顧老太太的麵前，屈膝施禮，“孫女向祖母告罪，請祖母寬恕。”

“快喝點水。”

二人不敢回聲。

顧錦嫿又猛咳了一陣，裴君澤皺眉，也不知她是裝的還是真的。

小巧回聲，翻開簾幕走進，見顧錦嫿從床上坐起來，趕緊取來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蜜斯不想見不見便是，我再去尋個由頭將她們二人給回絕了，您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幾個時候，眼下還要折騰去見她們，哪有如許折騰人的。”

裴君澤緩緩道，“去給顧大蜜斯看一看。”

“如此甚好。”

顧錦嫿起家，端著荏弱的身架，徐行邁出屋子，一步步走向正室。

無法顧青玉隻好道，“嫿嫿還小，不免會有不懂事的時候，隻是與她祖母頂撞了幾句嘴，她祖母一氣之下便讓她跪在內裡深思，到底是本身的親孫女，捨不得真的罰她，隻是這丫頭脾氣倔的很，死活不肯認錯，便一向跪著了。”

“哦？”裴君澤淡淡問，“另有這類事？”

聽顧青玉三兩句話就將事情全數推委到她和老太太的身上，顧錦嫿嘲笑。

小巧回聲，腳步聲越來越遠。

“宋夫人，還是坐下吧。”裴君澤話中帶著較著的不悅。

顧老太太和顧青玉心中一陣。

顧老太太一到這時候就裝起了啞巴，彷彿這件事情與她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