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落地圓窗前是他們八人之前很喜好待的處所,窗一如疇前,窗前輔著的軟毯亦如疇前。
風獨影抿唇一笑,明顯對兄長的話很對勁。
在皇逖擔憂的同時,靜海宮、極天宮、適意宮、金繩宮、幼月宮前後都猝然生變。在他領著恩往淩霄殿奔來的時候,大殿裡東始修與風獨影也聽到殿彆傳來的腳步聲。
曾經曆經當年風雨的老臣會感慨,陛下待七王到底是分歧的,而未曾見過七王的臣子則羨慕,為人臣者當若七王。
東始修脫了鞋在窗前坐下,然後看著風獨影,笑道:“我纔不信鳳凰兒會不親手給大哥做份壽禮,這會兒他們都不在,你就拿出來了吧,就算你是捉了隻小烏龜來,大哥也不笑你。”
這迴風獨影不再順著他了,把頭一扭又望向窗外,“大哥,我送你的壽禮是那八支短箭,這不過是裝箭的袋子,你不看我送的壽禮,光看這袋子乾甚麼。”
安好遠笑笑,道:“閩州多山,天然也就多獸。今夏打獵時,我獵了幾頭毛皮不錯的狼和鹿,就取了些尾毛,親手做了幾支鹿狼毫給大哥。”
兩人閃電般便對了數招,皇逖悄悄驚心。他的技藝不止是八人中最高的,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數的,而這刺客竟招招不落下風,這等工夫已是絕頂妙手之境,並且辛辣暴虐,不守隻攻,招招預奪彆性命!
“是!”
百官偶爾昂首,看到禦座上痛飲的天子,看著他與七王不時相互敬酒,不時收回朗朗笑聲,南是以往統統的盛宴未曾有過的景象。
“嗯。”南片月點頭,回身去了幼月宮。
三弟、四弟、五弟老是最早聽懂了明白了,而六弟卻不肯學,他說讀書的人都會變傻,今後掙不到錢,八弟則在桌下偷偷逗著蛐蛐玩,七妹在撕著書摺紙劍,而他呢……噢,他擔憂玉師發明瞭要罰七妹,玉師七妹每折一柄劍他就收起藏在袖子裡……
目睹兄長們一個個報了壽禮,風獨影轉過甚看著彆處,道:“我既不會釀酒又不會蒔花做筆,以是就冇親手做甚麼東西。”
皇逖掃一眼弟妹,然後看著兄長道:“冀州產一種雲石,光彩烏黑,質地堅固,甚為可貴,我選了一塊上品,削成鎮紙,大哥寫字用得上。”
“哈哈哈哈……”東始修大笑,也不詰問,隻道:“你們都快去取了來,免得待會兒喝醉了就忘了。五弟說得對,壽禮就恰當日給,你們取來了讓大哥我本日歡暢個夠。”
那一日壽宴直至中時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