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何啦?”久遙頓時急了,“要我做甚麼?”
那輕淡的語氣落在久遙耳中,卻如驚雷當頭劈下,他瞪目望著兄長。
“乖,起來。風獨影扶起他,看著他的麵孔讚道,“這孩子生的可真都雅,比小八要強。”
久迤微震,可隨即他卻悄悄笑了,笑聲苦楚,笑容暗澹,“你是不肯意?青州是她的封地,在你心中,我們兄弟的性命又怎及得上阿誰女人,是嗎?”
“二哥。”久遙無法又酸楚,“隻要能救大哥,我情願拿我的命去救。”
好久,久眺望著空曠的山野,滿懷蕭索道:“二哥,有‘逝者已矣,生者如此’之說,亦有‘死者長已矣,存者且偷生’之說,我們算是哪一種?”
“哈哈哈哈........”
那邊風兼明已從皇逖身上滑下,走了過來。
“哎!一見麵就摘了我的金臂環,這撈金的手腕想我纔是。”華荊台卻道。
被兄姐一番嘲笑,南片月低頭與兼明麵麵相覷。
“兼明,這是你小孃舅的兒子,叫承赫哥哥。”風獨影把他拉到南承赫麵前。
為甚麼二哥會在這時候來找他?這十多年都冇有動靜,他們到底是如何過的?為甚麼說要救大哥就得把握青州?大哥到底如何啦?
這時恰是金秋時節,滿山的黃葉、紅葉裡夾著幾抹淺綠色,山風吹過,樹木婆娑,遠瞭望去,隻見黃色的滔洊推湧著紅色的波瀾,夾著綠色浪花翻舞,就像是連綴不斷的彩河,讓人看著便耳目生妍,心曠神怡。
劈麵的青衣男人亦悄悄地看著他,不言不動。
拉完了鉤,風兼明靈巧地走到皇逖麵前,既不撲,也不纏,隻是仰著小腦袋,認當真真恭恭敬敬地叫道:“二孃舅。”
“七妹,這孩子的性子真不像你。”安好遠再一次道,“鬼精鬼精的,倒像是我兒子。”
這會兒人都明白了,不由暗自好笑。
“二哥?”久遙追上他,“你要去哪?大哥他在那裡?他到底如何啦?”
南片月衝殿裡喊道:“承赫,你出來。”
久迤冷靜看著她,過得半晌,眼神垂垂變冷,“你還記得我是你二哥?和仇敵結婚,和仇敵生子,教治仇敵的子民,你還配為九羅人嗎?”
一時,兩人皆寂靜無語,山間隻要秋風拂過,帶起一陣瑟瑟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