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裡,曾經的花容月貌已被光陰滄桑淘取芳華韶華,光陰從不厚愛誰,從不為誰而逗留,它倉促走過十多年,帶走了一代人的風華,那七人又怎能例外。
北璿璣沉默半晌,道:“實在想要陛下縱情暢懷,隻需七人走到他麵前。”十多年疇昔了,她仍然美豔如昔,眉梢眼角的細紋隻為她增加光陰的風情。
北璿璣聽了她的話,隻是淡淡一笑,道:“姐姐何需操心這些,若陛下想見七王,他們不管在哪都會來的。”
十年的光陰,他們並冇有老去,他們隻是更加成熟,更加恩愛。
北璿璣見鳳妃沉默,輕聲道:“前天臣妾給陛下梳頭,發明陛下長白髮了。”
這十年來,兩人相守相伴,早已有了默契,情意相通。
“南宮叔叔,隻要兩個月了哦,從速著哦。”風兼明拍了鼓掌,踢了踢地上的徐致,“彆裝了,快起來,我們回書房去,也不知你三哥給我們抄書抄得如何樣了,待會我娘但是要查抄的!”
“嗯。”
在當年下達封王的聖旨時,他們心中便已清楚,他們八人必定分離,此生再難相見,又或此生再也不見。
東始修現在四十有六,雖說年近半百,但他身姿矗立,步態健旺,在她眼中仍然是當日她嫁的阿誰偉岸無倫的豪傑,她如何也冇法設想她的豪傑會白頭。
兩人言語裡,一個並未說要同業,一個也並冇要求一起去。
這話輕緩,落在鳳妃耳中卻如重錘砸在胸口,她驀地抬眸,震驚地看著北璿璣。
“七姑!”
那一天,天各一方的七王,卻有著同一種表情。
“唉喲!老頭子我骨頭給折了!”徐致頓時共同著倒在地上,抱著一條腿嗟歎著,“唉喲!好痛啊!徒兒,你這不孝的徒兒……”
r/> “我們本領比你大。”風兼明大言不慚,“你先說好甚麼時候把從雲接返來,這是香姨承諾了的,徐致你也親耳聽到了對吧?”
東始修鋒利的目光垂垂柔嫩。
“陛下,您也想見他們是嗎?”鳳妃頭悄悄偎在東始修肩上。
鳳妃脫了鞋上床,卻不睡,坐在床上看著闔目躺著的東始修,好久,她悄悄問道:“陛下,臣妾想......本年的壽辰請七王返來一起道賀如何?”
徐致一骨碌地爬起,“放心吧,我三哥那技術,仿誰就像誰,連我爹都辯白不出,何況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