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卻不知,比之昔日的端麗嚴肅,因著昨夜與今晨的纏綿的她,眼波似水薇蘊春意,玉麵沁霞略帶倦意,身姿懶惰腳下踏實,行動間反添嫋娜之態,周身縈著楚楚鳳韻,乃蘭交些個宮女,內傳為著鳳王這罕見的鳳情而看呆了眼。
風獨影想了一會兒,道:“在徠城的時候雖是措置了厲氏父子,但返來後我卻一向在想這事。”
久遙沉默半晌,微微感喟,“你如許說,再細心一想,倒確切如此。”
“為甚麼要我去?天下間博學大儒很多啊,便是書院裡那幾個都是滿腹經綸。”久遙還是很驚奇。
風獨影本來是滿肚子的肝火,現在聽得他的話,不由發笑,“你就記取吃雪雁魚。”
“久遙你願助我一臂之力嗎?”風獨影目光亮靜地看著他。
鳳獨影將摺子遞給他,道:“覃城府尹一起上折,要在漏河上修一座大東朝第一的水壩!到底該是多麼笨拙的人才氣想出如此笨拙的主張?以傾國之力來一座水壩,比及有朝一日敵國來襲,隻需派上百人將堤壩掘開,則青州十數城都淹於洪潮中!”
“那是。”久遙笑著點頭,“你是兵家出身,看到這份摺子第一反應便是水壩修成後於軍事上的弊端,而我大閒人一個,想到的天然就是好吃好無的。這雪雁魚肉質細嫩鮮美,可說是魚中之王,吃過一次就決不能健忘呀。”
聞言,久遙是真正的驚奇了,他呆呆看著風獨影,半晌後才反應,道:“你是讓我去書院裡講學?”
一碗湯喂得差未幾時,鳳獨影驀地啪地合上摺子,怒叱道:“蠢材可愛!”
久遙見此,將熱湯倒在碗裡,然後端到書桌前,再以湯勺舀了送到鳳獨影嘴邊。聞得香味,鳳獨影天然張口接了,目光還是逗留在奏摺上,眉頭漸漸鎖起。
鳳獨影和順地偎入他刻薄暖和的度量,“久遙,彷彿和你在一起,我就能變得格外的安靜,就能看到更遠的處所。”
那雙平日冷冽明利的鳳目裡,現在一片溫潤,那是一個女人看著她敬愛之人的目光,當時一個老婆看著她丈夫的目光,和順地溢滿賞識與敬慕。
“這真如果修了水壩,豈不今後再也吃不到雪雁魚了。”久遙喃喃道。
“當然。”鳳獨影點頭,“你要以青王的夫婿清徵君的身份去,如此纔不會引得天下諦視,纔會有“一人往,而天下皆隨”的影響。你就如同農夫在田裡流傳種子,有朝一日,你教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