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瑗目光一轉望住厲剛,兩道粗眉緊舒展成一團,語氣中難言肝火,“厲都副,徠城的兵權是在你手中,統統的兵馬是歸你管束,可那是陛下是主上賜賚你的權力,並未曾賜給你的兒子!現在他竟然為報一己私仇便隨便變更軍中兵士,你這是縱子行凶!是懶惰軍務玩忽職守!並且,甚麼時候徠城是你厲剛的徠城?徠城的兵馬又何時成了你厲家的兵馬”徠城是大東朝的,這數千兵馬是大東朝的,是為保疆衛國的!就憑你之所做所言,當撤職削名充邊役使!”
姚瑗麵若死灰,直看著厲剛道:“妄動兵戈,濫殺無辜,一死已不敷以抵罪!”
他的兒子他天然是體味的,但就算此人所言不假那又如何,這些賤民如何能與他們比擬,本就是他們踩在腳底下的泥塵,便是傷了殺了幾個又如何,最多不過賠些銀錢了事就是,更何況麵前既冇傷也冇死,反是本身的兒子吃了虧。想至此,不由火冒三丈,這些賤民竟敢欺他!
厲剛見此,眼中寒光一閃,冷聲喝道:“如何,你們是想要造反嗎?”
“哈哈,你姚府尹急病身亡,莫非主上也要究查?”厲剛大笑,再目光一掃風獨影等人,“這些路人,死了一埋,誰又曉得他們是誰。徠城是本都副的徠城,那個敢言是非!”
久遙笑吟吟地答著厲剛的話,“肇事造反這些,鄙人倒感覺貴公子比我等更有本領及膽量。”然後趕在他出聲之前持續道,“都副大人,我與山荊路經徠城在旺福樓用膳時,貴公子與其侍從不顧山荊當時眼睛不便,隻因擋住了來路便將山荊踢倒在地,我上前想要實際,貴公子與侍從便對我拳腳相向,武力不及之時就取出匕首,竟將傷人害命視作等閒。幸虧我習了幾年武,在貴公子刀下保得性命,卻不想貴公子記恨在心,參虎帳裡調來這一隊兵士,要將我伉儷斬於刀下,要不是這些侍從在,我們伉儷已是鬼域之客了。”他簡樸地將事情陳述一遍,目光看到厲剛,看似平平暖和,卻帶著一種無形的迫力,“現在來此,隻想請都副大人評理幾句。”
“來了!來了!”門口傳來應對聲。便見一個身材矮小的清秀男人扛著的人放了下來,再在那人身上一拍。
南宮秀倒是笑眯眯的,“姚大人,這裡有件案子急需你來審理,倉促之下隻能無禮了。”
厲剛心頭連連嗤笑,這些賤民就是如許的輕賤!他目光移向久遙,滿臉不屑,“如此看來,明顯是你等誣告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