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秀將按著的保衛悄悄一撥,那人身不由己地連連後退,等站穩了時已是退出了十幾步。
脫手的天然是南宮秀帶來的侍衛,一向暗中跟從庇護,都是萬當選一再練習出來的妙手,這些軍士的工夫與他們比擬可謂天遙地遠。
跨過大門,便是一個約有十餘丈長寬的演武場,兩旁架子上插滿了刀槍劍棍等兵器,穿過演武場正對著大門的便是都副署的正堂,兩旁的長廊各一處側門通今後院。
如許一支步隊走在大街上天然是引得百姓獵奇旁觀,看到常日耀武揚威的厲家霸王竟然如此狼狽地被人綁起拖著走,很多人悄悄解氣,一起都跟著。
風獨影不緊不慢地穿過了演武場,然後在一排架前站定,目光略過那些已生鏽跡的兵器,神采更是冷了幾分。
久遙看一眼南宮秀,南宮侍衛明白,頓時走在前邊為兩人帶路。
久遙牽著風獨影分開後,過了一條街,見一家堆棧門前掛著一串美人燈籠,非常招人,堆棧門麵亦非常潔淨,便道:“阿影,本日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吧,”
此生何其有幸,得此夫君。
好久,她淺笑,目中卻有盈盈波光流轉,那雙眼睛,如夜星附落清泉裡,非常的敞亮斑斕。
剛抹完藥膏,門又砰砰被拍響了,這回倒是店家有些錯愕的聲音,“兩位客長,內裡來了大隊官兵,說要抓兩位反賊!”
餘下的侍衛不消再叮嚀,將厲翼及二十名軍士儘數綁了,被綁途中厲翼與軍士們猶自掙紮叫罵,侍衛們乾脆撕了布團塞住他們的嘴,然後押著跟在前麵。
“這回擊腳快了吧。”南宮秀一邊撣著衣袖一邊笑眯眯地看著火線那些軍士,話倒是對身後的久遙說的。
久遙頓時笑了,那歡樂的笑容自他唇邊的酒窩漸漸溢位,令那張俊美的麵龐顯得老練天真,可那酒窩裡溢位的笑意卻如陳年醇酒般令人聞之慾醉。
門外站著店家滿臉焦灼,“兩位客長是如何惹上了曆家霸王的?他這刻帶著官兵上門來抓人了,小店可惹不起啊,還宴客觀快快出門去。”
風獨影看著他淺笑,眼波流溢,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緊到骨頭都有些痛,可她冇有放鬆一分一毫,彷彿隻要如許才氣表達現在她的情意。
久遙看著麵遠景象,也是點頭感喟一聲,“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成活。”
風獨影眉頭一動,久遙就知她是氣極了,但就算她是青王,要懲辦臣下也不能落人話柄,還是要先禮後兵的好,他上前一步,手安撫地按在風獨影肩上,同時對那保衛道:“我們是路經徠城的商家,旺福樓用膳時與厲公子產生爭論,想找你們厲都副評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