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嗎?”風獨影側過身背對著他。
“阿影……”他衝動得除了叫喊她的名字,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就像跋涉了千山萬水曆儘了風雨滄桑,終究在高高的絕壁之巔摘取了那朵他巴望了千萬年的花兒。一起艱程,固然渾身傷痕疲累,可在那刻,他一向空落落的胸膛俄然變得暖和充分。一股甜美的清流自內心湧出,緩緩流溢,刹時便流遍四肢百骸,抹去了那些風霜刻下的傷口,掃去那些風雨堆集的怠倦,他身心隻餘歡樂與滿足。
到底該市多麼蕭灑的胸懷,才氣放下那些血海深仇?
這一刻六合喧鬨,如亙古之初。
“阿影!阿影!”至此,他再也無所顧忌,縱情討取。這是貳敬愛的女子,這是他白首偕老的老婆,他向她討取著身心,討取著歡愛。而她接受著他賜與的痛苦,也接受著他賜與的歡愉。
風獨影腦中閃過一道人影,但也隻是頃刻,現在的她眼中間中隻要麵前的人。
久遙用著風獨影躺在草地上,滿心的愉悅,無以言說的滿足,“阿影。”
而山坡上,青鳥看著被它扇得滿天飛的蒲公英,約莫也感覺很好玩,又用力地連連扇著,比及頭頂那片天空上飄飛著密密麻麻的蒲公英時,它便自個兒撲騰著飛到了半空,然後又展開翅膀扇去,扇得這兒一團,那兒一片,有的飛得高了,它便追著飛去,彷彿是想把那些飛得高的扇下來,可翅膀扇去,輕飄飄的蒲公英飛得更加高了,因而青鳥嘎嘎地一邊大聲鳴叫一邊持續追去,不給扇下來就不肯罷休。
這一聲輕喚,如自心底幽幽傳來,帶著火急的巴望,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再次低下頭,這一回的親吻倒是暴風暴雨般,肆掠而下,吻過圓潤的下頷,吻過纖長的玉頸……左手擁住嬌軀,右手扒開衣衿,扯去了衣裡,撫上了那細滑如軟玉的肌膚。
風獨影伸手,然後緩緩落在他的背上,緊緊地會抱著他。
一時候,心頭又是酸楚,又是甜美,又是哀痛,又是歡樂,那樣的龐大,她目中禁不住有霧氣氤氳。
風獨影心頭一澀,冇有說話,肅立看著他。
風獨影咬著嘴唇,這點痛苦與以往所受的傷來講底子不值一提,她隻是很不適應這類感受,一種很荏弱很無能的感受,這是她最討厭的。但是……昂首看著身上的男人,他的臉上異化著愉悅、壓抑、擔憂、嚴峻、巴望等等情感,額頭上沁著汗珠,眉頭鎖得緊緊的,可這都不能有損他俊美神靈的麵龐,他赤裸的身子那樣的結實寬廣,他俯在她身上彷彿是想庇護她,又彷彿是想將她全數歸入他的體內占為己有。她的武功勝他千百倍,可此時現在,卻彷彿他強過她千百倍,一念至此,她竟然並不驚駭他,也冇有生出不安,因而她伸手攬下他的頭,親吻他的眉心,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