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豐極同業,為免路上又遭圍睹,因而六人一同上了白意馬的馬車,前去“柳謝酒坊”去,半途中風獨影想起本日又得去宮中住了,便與杜康先回府一趟安排些事,一會兒喝完了酒便直接回宮,讓他們先行。
“走吧。”安好遠抬步跟上遠去的兄弟。
身後淩霄殿的宮門由守宮的侍衛悄悄合上,午後熾熱的陽光透過門縫悄悄射入,就如同那些無處不在的目光。
南片月頓漲紅了一張娃娃臉,結結巴巴的道:“七……七姐……你……你想乾麼?”那酒坊恰是他中意的那女子家開的。
“兩軍交兵,本就要攻其不備,又怎會等你養足了力量磨利了刀劍纔開戰。”安好遠慢條斯理的將信摺好封好再收好。
反對締盟的曰“堂堂天朝大國,豈能媚下和盟”,反對北伐的曰“蒙成、北海攀親必是共同進退,而我朝初立,國勢尚弱,豈能兩麵拒敵”,反對不締盟隻屯兵的則曰“此舉過於保守畏縮,反受製於人”。
“那本日便散了,餘下的各做籌辦。”東始修交代一句便起家。誰做甚麼誰共同甚麼,勿須言明,八人默契充足。他走向風獨影,笑得和順:“鳳凰兒,大哥送你回宮。”
蒙成與北海同為大東北方鄰國,蒙成在大東的正北,北海在大東的東北,兩國以白龍山為界,蒙成在西,北海在東。三國彼其間都談不上敦睦鄰友,年年邊地皆有戰事,隻是都是些小摩擦,未曾大動兵戈。
未時安好遠出宮,攜著貴重的賀禮,領著眾隨行官員啟程前去蒙成。而皇逖、豐極、白意馬、華荊台、風獨影、南片月幾人倒是一向送出城外。
那一日的朝議中,東始修就此事谘詢百官定見。
呃?南片月愣愣的有點反應不過來,其他幾人倒是習覺得常的撫了撫額頭,保持沉默。
“可你糟塌的還是糟塌了,你若不糟塌了,那繳回的就更多了。”華荊台恨不得一毛不拔纔好。
朝議從大朝晨一向議到大中午,三方各有各的理,激辯不休,最後還是天子開了金口,才讓鬧鬨哄的金殿溫馨下來。
華荊台立時會心:“好,我們就去那兒。”轉過身看著皇逖、豐極、白意馬,“二哥,四哥,五哥,我們走。”
“大哥,為君之人一言一行皆足以影響國本,以是需求三思而後行。”白意馬隻是暖和的勸說。
“嘖!”華荊台不恥的嗤一聲。
“大哥,要不我們也與蒙成攀親吧,侄女們都太小,那就讓蒙成的公主嫁過來。一來你又多位妃子服侍;二來兩國締盟後兩邊和和藹氣不動兵戈不損賦稅於國無益;三來又化解了當前危急;四來……也最首要的是———可趁便賺得蒙成公主豐富的嫁奩啊!這但是一舉數得,你何樂而不為呢?”華荊檯麵前,好處永久擺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