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史一笑,“清徽君返來,臣等天然要為清徽君拂塵洗塵的。”
“我的病是好了,可看諸位大人卻神采不大好。”久遙目光掃過群臣,“這叛軍來了就來了,我們守城的英勇將士天然會將他們擋於城外,諸位大人該吃時便吃,該睡時就睡。不然比及主上返來時,想要你們幫手時,你們這些股肱之臣卻一個個都累倒了病倒了,當時主上看著豈不要急得哭呀!”
“陛下!”四周內侍趕快上前。
北璿璣眉頭一挑,杏眼微睨,道:“鳳妃娘娘那是忠心為國為民,但臣妾心中隻要陛下一人,隻要陛下好了,天下如何與我何乾。”
好久,他呼吸陡峭,才撩帳下床,房內一片陰暗,憑著影象漸漸走至窗前,推開了窗門,一股涼涼的晨風劈麵灌入,內裡已有微薄天光。眺首望去,天涯猶有淡淡一彎月影,襯著幽濛濛的天空,伶仃如荒漠裡的遺世才子。
紫英殿裡,黃芨向國相及群臣稟報未能請回清徽君時,殿中頓時一片絕望之聲,更有些腹誹非難的。
亥時三刻,以星火令傳送的急報送入王都。
“清徽君,你可返來了!” “清徽君,你返來了就好了!”
頃刻間,耳邊彷彿又響起那些老練的歌聲,脆脆的與麵前清甜的歌聲融會,如微風吹過,鬆緩了頭痛,如甘霖灑落,津潤了乾枯的心。
越想,就越怕!越想,就越恨不得能插翅……
“哈哈……”東始修不由笑了,放下茶杯,拉過她並肩坐下,“也隻要愛妃才說這話,換做茈xiang早就喚醒朕,把朕趕回景辰殿批摺子去了。”
“你們清算好了就回王都,我先走了。”高空上,遠遠飄下久遙明朗的聲音。
“哈哈哈……” 這一句打趣話頓讓群臣輕鬆很多,麵前這小我,彷彿從他從天而降那刻起,便給群臣帶來了平靜與力量。 “國相大人,一道用膳如何?”久遙目光望向徐史。
他舉手捂眼,彷彿如許便能阻斷統統思路。
因為……不能想!
香儀瞪大了眼睛看著天上遠飛的大鳥,都忘了話語了。
他冇有為族人報仇,已無顏相對,他若去互助仇敵,久羅山上那些痛恨的靈魂,又如何能在地府之下安眠!
淺碧山的彆院裡,刹時一陣雞飛狗跳。
是了,他如何胡塗了?
東始修一聽,忙伸手接過奏本,翻開一眼掃過,看到“三石村裡數百刺客來襲,青王受傷不知所蹤”時,頓一陣急痛攻心,麵前便天旋地轉,身子連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