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風獨影已換過杜康帶來的衣錦。一襲紅色羅衣比之女裝簡樸,比之男裝繁麗,腰間繫著茶青色的腰帶,腰帶上又以銀線繡著鳳凰紋飾,於素淨當中又添了濃墨重彩之光,廣袖之上金色的鳳羽翩然,襯著她綺顏玉貌,隻覺風華若霜,氣度雍容。
風獨影抬手打斷他的話,“本將明白,你都不必說,起家。”
“終因而來了呀。”易三輕聲道,心底一沉。
風獨影點頭,“驚擾大叔大嬸了。”
她移步,輕無聲氣的穿鞠問屋,來到右房的臥房。床榻上傳來一道陡峭的呼吸聲,明顯易三正在熟睡。
一旁的易三卻有些瞭然。這或許便是風獨影的報恩體例,與其贈於金銀,不若給沛城給海家村一名好父母官。本朝自主以來即行“三十稅一”之製,但元鼎元年天子頒詔,免天下賦稅,以令百姓休生養息,元鼎二年始才行征稅。以幺叔、幺嬸這等勤奮之家,足可溫飽而有紅利,若覺餬口艱钜,那必是處所官為中飽私囊而暗中分外減輕賦稅而至。他看著風獨影,微微一笑,然後對海家佳耦道:“幺叔,幺嬸,直管說實話就是了。”
指尖又推動半寸,幾近已可感遭到他皮膚暖和的氣味。以她的功力,隻須悄悄一劃,指尖真氣自可割喉如割草芥!然後……這小我便可自這世上消逝!
“不敢勞煩,我等皆自備乾糧與水。”風獨影身後一名兵士上前抱拳道。
7、雲誰之思7
“將軍……”
當時候,風獨影與易三如平時普通坐在沙岸上賞識夕照的餘暉。當馬蹄聲傳來時,兩人移首望去,便見沙塵滾滾,飛騎如電。
“都起來吧。”風獨影抬步走疇昔。
“這……這些人都是來接女人的嗎?”
“老婆子,彆想那些。”海幺叔拍拍幺嬸的肩,轉而麵向風獨影,“現在地裡出的糧可有大半留著自家吃,捕了的魚不但能夠賣了得些銀錢補助生存,也能留下一兩條自家吃。”
陰暗的房中,風獨影與悄悄對視半晌,纔開口,聲音輕淡卻有些暗啞:“自我口中出,入你耳中斷。”語罷即抬步拜彆。
杜康聞言抬首,還是是麵無神采,可微顫的聲音泄漏出他的衝動:“將軍,部屬……”
她一震,然後漸漸回回身。
風獨影目光緩緩掃過她的部下,然後微微一笑。
八月二十六日。
“嗯。”海幺叔點頭,“前些年在申大王治下,種了地也吃不上糧,打了魚也未曾嘗過味,一年裡官府要來5、六次,除了租子,又是算賦,又是勞役,雜七雜八的,一年收成全交了都不敷。”